清源堂一群人追到了海船跟前,大部分遼兵爭著搶著要上海船,就一個人擋著在前頭。
遼兵擁上甲板,船把式還有水手嚇得魂不附體,他們有時候也會與勞工們起衝突,可是那一般都是打兩架就結束的事,這回來一樣,這些人拿著刀就像要殺人的樣子。
船老大顫顫地站出來說道:“爺。。。你。。。你們可。。曉得。。我們這。。船是誰家的?”
遼兵一殷剁了這船老大,殺紅了眼喝道:“快放帆收繩,誰再聒噪就剁了誰!”
一船人嚇得不敢吱聲,命重要。
尉遲添上前叫陣道:“兀那小子,你快快閃開,否則。。”
尉遲添追了一路胸膛起伏,臉上微微泛紅,話都都不勻,一句話還沒說全了就被蕭衍打斷了。
“你不是我的對手,他們兩個可能還行。”
蕭一衍隻是掃了一眼,一群人無數,就秦京和梁川兩個人呼吸平穩,像個沒事人一般。
須知習武之人根基最重要,根基是什麼,是基本根,更是體力耐力力量諸多因素!尉遲的路子走的剛猛爆烈一路,幾回合內不能一招製敵,基本也就沒有下文了,他的耐力不足,蕭一衍一看就知道他的武藝稍遜了一點,自己拿下他,不成問題。
尉遲添那脾氣一點就炸,一聽這話那還了得,不僅是他連梁川都受不了,兩個人都是爆脾氣,這幫人都走投無路了還他娘這麼大口氣,打不死你!
兩個人剛要跳出來,秦京的把抓住了兩個人,眼睛直視著蕭一衍,自己走到前頭來,嘴時說道:“大哥三弟,你們不是他對手,讓我來。。”
兩個人一急,胸口有氣出不得,但是一聽是秦京說的這話,硬是將這話又壓了回去,往後站了站,攔住了其他人。清源堂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隻有對方有人挑陣,那就是一對一的事,以多欺少,那是不是好漢所為。
秦京尉遲添與他是過命的交情,自然了解秦京,他一向少言寡語,不是他不想說話,隻是他從來都了然於心,又成竹在胸,極少值得他說話的事。
至少在武藝這條道上是這麼回事。
而梁川也見識過秦京的武藝,在他眼裡,可能神仙令狐川比他強,目前他見過各色人物,眼神裡的氣勢就沒有強過秦京的。
他就像一把無雙的利劍,藏在自己的劍鞘裡,鞘裡是殺人的寒芒。有實力的人,往往隻需要一句話,就抵得上千軍萬馬。
秦京跨了一步。
兩個人就在兩撥人中間站著,臉上都是微微笑著,隻是笑得都有點那麼不真切。
“未請教!”蕭一衍先開了口,竟然是一口純正的漢話。
“在下秦京。”
“蕭一衍。兵器?”
“槍,不過。。沒帶。”秦京笑了,這個是個妙人,生死關頭問他用什麼兵器。
海船上遼兵已經上得差不多了,他們抽了上船的踏板,儼然不給蕭一衍一條退路。一夥人抽了板倒是站在船舷用契丹話吆喝:“快回來,上船!”
他們一開口,眾人才聽得真切,這是哪裡的方言,怎麼聽著這麼怪,再細看他們的發型,根本不是漢地的樣式,難不成是。。
蕭一衍不急不徐地道:“拳腳?”
秦京笑了,兩個人幾乎是同一時間,一腿撤了一步,手上拉起了一個架式,人一人一手交在了一起,眼睛互相盯在一起。
梁川看得熱血沸騰,眼睛不舍得眨一下,生怕錯過這精彩的畫麵,這是活生生的武俠片啊!
兩個定了半晌,突然各自嘿了一聲,拳勁迎著掌風,一拳一招地拆打了起來,與梁川想象不同的是這畫麵沒有畫粉飛揚的場麵,沒有那一招一式的配音,畫麵看著有點詭異。
兩個人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一招一式犀利流暢,看得兩撥人連連喝彩,連遼人都開始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