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娘溫聲說道:“我沒辦法陪你去飛,可是我會讓你飛累回來時能好好棲身。”
“咱們明天便啟程回鳳山吧。”梁川說道。
“明天隻怕不成,鄭姑娘那你就不能冷落了她,我未見過女子如此上進,生意做得比你還好,你走了她能撐得起這個局麵嗎?”藝娘突然又提到了鄭若縈這茬,讓他心頭一緊。
差點忘了,那三個秘方隻有自己才會,如果自己一走了之,若縈剛打開的局麵真的就要戛然而止了。
“還有,下午那蒲家老爺差人將錢還有地契送了來,說是你與他的賭約願賭服輸,著我們明日帶著地契去交割莊子,這你還走得了嗎?你什麼時候還會賭錢了,便是有萬貫家資染上賭癮也是廢人一個了。你記得保正大人家的那個孩子嗎,他就是染上了這賭癮這些年來有家不敢回?”
梁川錯諤地苦笑著,這個可怎麼跟藝娘解釋呢,說的話與老光複讀了一遍似的,難道自己還要再從頭講起?不管他了,累了一天睡覺先。
第二天,耶律重光很機靈地備好了馬車在店外邊侯著,梁川剛想著怎麼幫鄭若縈那裡的問題先克服一下,沒想到撞見了這小子,正好就先去收一收莊子吧。
馬車一搖一晃地朝著豐州地界而去。
耶律重光在車上喜不自勝,那臉背著梁川梁川都能看出來他在笑。
“昨天你那些弟兄們賺了不少錢吧。”
耶律重光早盼著梁川問他這個事了,急得跟螞蟻在心頭上爬似的,急衝衝地說道:“昨天那些沒見過錢的小崽子們一刻沒耽誤地就去賭檔兌錢了,有兩家見我們臉生想欺了我們的盤,被我們全體出動差點沒掀了他們的檔子,這才老實給錢。”
梁川打心眼裡替他們高興,死不可怕,窮才可怕,生不如死。
“賺錢就好,萬事小心,凡事不可太張揚。”
“是,東家,都聽您的。”耶律重光應得很誠懇,“對了東家,弟兄們說要把銀子孝敬你。。說沒你的籌劃,這次賺不了這麼多的錢。”
梁川冷笑一聲道:“你們是不是被人搜刮慣了,以前的臭毛病彆帶到我這,我看著犯惡,讓你們賺點錢是你們就好好地留著,以後要用錢的時日多著,可沒天天有這種機會讓你們賺這種快錢!”
耶律重光聽得腰脖一緊,這確實是有幾分擔心梁川眼紅他們私下賺的錢多,以前的黑暗曆史還曆曆在目,保不齊梁川也是為了榨乾他們。。雖然耶律重光知道梁川不是這樣的人,可是手下們不信啊。
聽了梁川這話,耶律重光心裡一塊石頭總算落地了。
這一次也賺了不少錢,一賠三十讓他真的變成家財萬貫,活了這麼久他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錢,拿著錢手都有點抖,照以前的慣例,這錢他能留下個一成就是上級照顧他了。
梁川一分沒要。
耶律重光道:“東家這莊子我查過了,有點意思,你知道莊子邊上是誰嗎?”
“誰?”
“就是龍舟上輸給你的黃家。”
喲,梁川倒是有些意外,不是冤家不聚頭,以後還得做鄰居,這事好玩。
“咱們玩了他一次就能玩他第二次第三次,隻要他想過安生日子就得老老實實地趴著,我打算以後這個莊子就讓你的那些個弟兄們過來住,三百多畝地光是種出來的糧食也夠你們這幾十號人兄弟家眷吃喝無虞。不全過來也過來個一半,免得人都放在城裡萬一被封了城門咱們可就一籃子雞蛋全都得完蛋。”
梁川想得倒是周全,既安頓了這些虎狼,又能把莊子經營起來,這也算日後自己一個根據地。彆說這姓黃的能耐多大,要是他哪天不痛快惱了這些契丹人,估計屍首都沒地方去找了。
還擔心個屁,是這個姓黃的該擔心自己吧。
梁川在豐州晃了一圈沒多逗留便啟程回來了,耶律重光跟梁川想的一樣,原來他們的人全都安排在身邊,最怕就是被人一窩端了,現在相當於發展出了一個分舵,分險便降低了一半。
高純的老婆劉氏正巧剛從天上人間出來,一照麵梁川但看出來,這娘們半個多月沒見,跟變了一個人似的,白了許多,連身段好像也變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