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的碼頭有一幫混雜的勞工控製著,指不定哪一天自己的貨就會被他們盯上,這些人霸占著這塊好地方太久了,卻不懂得怎麼將收益了大化,那就讓自己來重整秩序吧。
得知自己即將離開鳳山的消息,啊狗很失落地要與自己同行,離開自己她一刻也沒有安全感,梁川與藝娘安撫她道,此行可能要很久路上照顧不便,還是一起呆在鳳山,這裡就是她的家。有藝娘在梁川不擔心啊狗會讓人欺負,自己的娘子持家有道,自己是放一百個心。
梁川抄遠道返回豐州,幾天的功夫耶律重光已經將淩虎請到了莊子內。
落魄潦倒的淩虎本來判了個充軍,後來各方打點之下改輕判,杖刑幾下就放了出去。可是以後再也沒有官籍,落差之大讓他的內心極不平衡,失意之下混跡街頭,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
這火藥的製造技術本就是當代的絕對領先技術,屬於大突破,但是隻有蒲庚那樣的銅臭商人注意到了,要是運用戰場上能發揮多大的作用?隻可惜這些為政者有眼無珠罷了。
耶律重光找到淩虎,說了一個請字,想帶他回家去喝茶,淩虎瞟了一眼,開口大罵道:“你們是哪裡來的醃臢鳥人,也配請。。”
耶律重光沒跟他多說話,套上麻袋直接搬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淩虎住在莊子裡先是各種好酒好菜伺侯著,情報隊的小弟們開口閉口就是淩先生淩先生格外地尊重,淩虎好像有了一點當年的影子。
他問說為什麼這樣對待自己,眾人隻是笑笑,並沒有將梁川刻意吩咐的事說與淩虎。
直到梁川回到豐州,他才看到這一切幕後的這個主事人。任他天馬行空再敢想,也想不到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竟是當年被自己失竊的火藥炸上天的梁川!
因為梁川的事自己也從雲端掉到泥潭,從此萬劫不複。。
梁川看著煥然一新隻是眼神有些滄桑的淩虎道:“老淩你還記得我不,一彆多年。。”
淩虎百味雜陳,話都不知道要從何說起:“記。。記得。。你不是。。你不是。。?”
梁川道:“我這些小弟多有失禮老淩你擔待些,實不相瞞當年你的火藥威力卻實驚人,一包火藥將一艘寶船炸上了天,我此番請你來就是為與先生探討,如何將火藥發揚光大?”
淩虎苦笑了一聲道:“連**凡胎的你都炸不死,這火藥也就配配煙花差不多了。”
梁川道:“老淩你這話就錯了,我這是機緣巧合命大才逃過一劫,你的火藥獨步天下,要是運用得當將來必將成為戰場的主流國之重器!”
淩虎感歎了一聲:“隻是彆人沒有你這般眼光啊。。”
梁川道:“當今世人隻知重弩長箭能克製契丹還有李氏的快馬騎兵,要是你的火藥運用得當便是百萬騎兵也能瞬間化為飛灰,老淩你忠貞體國我聽說蒲家高價要收買你你也不為所動,這等高風亮節是我所欽佩的。”
淩虎道:“要運用我這火藥來克製騎兵隻怕為時尚早,這藥穩定性太差,當初尚在探索配方之時被人竊走了那些半成品,即便是要再重新配製也是一項耗大。。”
說到這裡,梁川眼裡精光一亮道:“老淩你可想知道當初是將你害到這步田地的?”
此言一出淩虎的雙手開始有些顫抖,雙眼通紅咬著牙道:“我日思夜想做夢都想撕了這畜生,是誰?三郎你告訴我是誰?隻要你將這人的行蹤告訴我,我便將火藥的配方雙手奉上!”
梁川擺擺手,耶律重光心領神會,帶人將蒲壽長提了上來,蒲壽長在莊子裡過著慘絕人寰的日子,情報隊的隊員們知道這小子對梁川造成的傷害後,每天儘情地折磨著他,又怕用力猛一下子將他弄死了。
淩虎看著比自己最慘的時候還落魄的蒲壽長,這個公子哥清源極少有人不認識,更何況當初想請他的蒲庚上門時就帶著他的公子。
淩虎道:“三郎你這是什麼意思?”
梁川說道:“你我這兩年多來所受的一切全拜他們父子所賜,當初就是蒲庚讓人進炮藥局偷的你那些半成品火藥,他們兩父子想炸死蕃商侯賽因沒想到我也跟著倒了大黴!”
淩虎狂瘋地奔向蒲壽長,揪住他的衣襟,野獸般吼道:“是不是你們乾的?是不是?你們害慘灑家!”
蒲壽長被折磨得現在見到人就有害怕的反應,什麼都隻敢尖下來,否則就是一頓毒打,至於眼前這個人為什麼打他,他隻求打得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