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最是好賭,東家去賭檔賭坊裡走一走,應該能碰上這廝。”
梁川想對蔡門動手,在丁府裡機會不大,那樣也會遭來丁謂的不滿,最合適的機會就是在外麵,這也是蔡門戒備最低的時候,聽說蔡門在城外也養了一個小妾,正是念修的姐姐,蔡門最有可能去的就是他姐姐處,正好可以從這裡下手。
安頓好念誠之後,梁川召集好情報隊的兄弟們,安排幾個人去丁府外監視蔡門的動向,一找到他的下落馬上來報。
另一些人跟著他準備去城中尋找念修。
秦京與尉遲兩個人見梁川回來了,立即將他拉住,在他們看來沒有比早上發生的事情事態更加嚴重的了,如果不采取對策,可能要全軍覆沒了。
麵對朝廷的正規軍,能活下來純粹是運氣,誰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那幫臭丘八傷了那麼多人還肯乖乖地撤軍,按常理不展開血腥的報複都不可能!
“老三你什麼時候惹上禁軍那幫人的?”
禁軍?
什麼禁軍?
怎麼自己不在就一個早上的功夫,好像發生了許多自己意想不到的事?
兩位結義兄弟隻能把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雖是語氣平緩,梁川卻聽得頭皮發麻,心跳加速!
他的念頭隻有一個,難道這些禁軍是趙宗諤那廝派過來的?
梁川現在頭都大了,他隻知道丁謂對自己的信任不在,沒想到連朝廷的禁軍都派來剿滅自己,能調動朝廷正規軍的人,能量絕對小不到哪裡去。
“我並沒有去招惹誰,能調動禁軍的人有誰?除了官家和太後沒有其他人了,這兩位大仙我敢去招惹他們嗎,那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嗎?”
“咱們接下來如何是好?我看此地不宜久留?”秦京是三人裡最為淡定之人,他還是以梁川的意見為主。
建議倒是不錯,隻是。。
梁川苦笑道:“那能去哪裡?普通之下還有容得下咱們的地方嗎?”
是啊,得罪了官家的話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無處藏身,趙官家除非聽信了趙宗諤的諂言,否則不可會有這樣的事發生,麵對這強大的敵人,三個人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軍心一亂,隊伍可就不好帶了!
梁川分析道:“兩位哥哥先寬心,今天丁謂將這些事說與我聽了,我尋思著應該中間有什麼變故,否則要對咱們下手的人也不會給咱們喘息的機會,當前最好以不變應萬變,大家儘量不要外出,呆在莊子裡,一有情況立即告知我!”
三人裡雖然梁川的武功手段最為低微,但是梁川的頭腦還有經驗卻最是豐富,就是天要塌下來他都能想到一個法子讓天緩一緩,自然三個人就聽他的話。
梁川說完轉身立即要去尋找念修,轉身回頭一想道:“我想想了咱們還是要留一條退路,兩位哥哥去給大家夥備好一些乾糧和水袋,保存時間越長的越好,大家隨身帶著,要跑的時候馬上跑,家裡的財貨收拾一下,方便的話就先轉移到清源去,免得人財兩空。”
最壞的結果就是人財兩空,現在鄭若縈回到鳳山,將來即便真的有變,自己先安頓好莊子裡的事物,也省得被這些身外之物拖累!
耶律重光身份是大宋的間諜,他們早就熟悉大宋軍製,雖然身處清源從未見過禁軍,可是一看那隊伍的氣勢還有裝扮,遠遠地便猜到了這支隊伍的身份。
一整天來他都憂心忡忡,生怕這一趟來錯了,生的來死的歸。他一天都在等著梁川回來做決定,梁川拍拍神色匆匆地耶律重光道:“你再去馬行街買幾匹好馬,每個身邊最好有三匹好馬,日後咱們逃跑的時候可以三匹馬輪換,爭取日行數百裡。”
大不了逃回遼國,哦忘了,當初還得罪了遼使,奶奶的,東家真是太有本事了,把南北兩朝重量級的人物都得罪個遍了,真是天涯無處藏身,死就死吧,自己早把這條命視若草芥,要不是東家拉了自己一把,自己還在清源的小巷子裡醉生夢生彷徨度日。
梁川安置完這些以防萬一的後事,便帶著耶律罕去街上的賭檔賭坊去尋找念修。
念修是他們賣身之後的東家給他們的名字,一般賣給人伢子回爐之後名字便會舍棄不用,待新東家重新賜名。要是沒有新東家的,名字就回複賣身之前的名字。
所以光是靠一個名字想要找到念修難度有些大。
認識念修的也就丁府的幾個下人,除了梁川情報隊的隊員們都不識得,隻能梁川親自出馬來找這廝。
一行人剛上街突然發現原來就繁華喧鬨的街市變得水泄不通,汴河大街上滿滿的全是男女老少,無數的人摩肩接踵好像在圍觀著什麼,裡三層外三層,稍微矮一點的人隻好看著前麵人的背影,一點東西也看不到!
“耶律罕你去看看他們在看什麼這麼熱鬨?”
耶律罕擠進人群裡,一轉間便不見了蹤影,不多時又從人群裡閃了出來,帶著興奮地對著梁川道:“東家聽說倭國的使者來了,大家正在圍觀呢!”
梁川心裡咯噔一下,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印象中島國在唐朝派出了極多的使者,到了大宋就少了很多,到了元朝因為兩國交惡就沒有了。
源氏這個時候派人來大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