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他頂著祖輩超級家族光環的子弟不同,曹瑋雖然現在一把年紀了,也不是曹彬的嫡長子,可是在軍中威望無比,原因就是他的名望都是自己一手打下來的,以文立國的大宋朝少數幾個戰無不勝的常勝將軍。
當初曹彬垂垂老矣被宋真宗趙恒問何人可代他的軍職,他沒有避嫌,任人唯親地就說了自己的第四個兒子,而曹諱也沒有讓他失望,戰無不克威震天下,讓曹家的美名繼續傳了下來。
曹諱頭頂名將的光環,又有累世將門的背景,與曹千鬆那樣的旁門庶出不同,說話做事都是極有考量的。
讓楊琪上是考慮這比武不用看也知道結果,那些個倭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自己特彆能打,楊琪素有武力名聲,一來貨真價實,二來讓他上這天大的功勞等於白送給楊崇勳。
楊崇勳爬到這位子上靠的是軍功,他兒子一心上進可是機會就沒這麼多了,和平年代上哪去**功?正好把這立功的機會讓與他。
楊崇勳一聽曹瑋這話,小心肝激動得一跳,嘴角差點讓熱茶水給燙到。他與曹瑋都是武人出身,可是心思不比那些文官少,曹瑋一番話是賣他人情,他哪裡聽不出來?
“我同意。”
“我也同意。”
一乾文臣大將紛紛附議。
他們的想法大體差不多,這功勞沒人敢跟楊崇勳搶,反正上了打贏了是應該的,打輸了就楊崇勳與他兒子來負這個領導責任與辦事不利的責任,大家皆大歡喜,不是最好!
楊崇勳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一臉難色地說道:“小兒魯莽隻怕壞了官家的大事,事關大宋國威,就讓我那不成哭的兒子挑大梁,我怕他難以勝任!”
楊崇勳還想推辭,下麵的兵部的一位小官說道:“我大宋軍威所至倭人聞風喪膽,這比武也就是走個流程,楊大人大可放心!”
“既然這是諸公的意見那老夫就勉為其難讓犬子獻一回醜,他平日裡精練武藝也就是盼這為國效力的機會!”
眾人跟風說了一通恭維的話,誰沒長眼睛不會自己去看?那些個倭人就挑不出兩個像樣的大將來,站在校場上還沒有馬背高,怎麼打?白撿的便宜你還要賣乖。
大宋的單方麵意思與卞慶交涉過後,卞慶爽快地答應了,這樣最好,大就各出三個人也不會太多,要是讓他們各出三萬人他還要犯難去哪裡尋其他的兩萬九千人。
楊琪靠著蔭封補了個武奕郎的閒職,更有他老子楊崇勳的這棵大樹禁軍中行走也不消他做什麼事,每天還有無數人來巴結他。
楊琪一聽說這次倭人來使叫囂要與大宋比武,正想著大宋會派何人應戰,沒想到這個機會落到了自己頭上。
最近他先是與呂一的感情不順,接著又在梁川處吃了虧,幾場麵子都沒能扳回來,憋著渾身的勁無處宣泄,老爹為他謀了這次露臉的機會,他正想好好表現一番,否則他都快趙宗諤那廝一樣,平日裡說得自己如何如何了得,便是連丁謂家的一個下人也收拾不了。
比武在次日於東郊的校場舉行。
大宋方派出的是樞密副使楊崇勳的兒子楊琪,身騎高頭大馬,手執一杆銀槍一派風流小將的風采。倭國方派出了一個又矮又瘦的小子,全身上下穿著一身黑,身高連五儘都達不到,名喚佐助!相較之下簡直是慘不忍睹。
眾人一看哈哈大笑,紛紛嘲笑倭國不知天高地厚,派人出來打架也不派個像樣的人來,這個小矮子他們大宋街上拎個人都能把他打出屎來。
比武前大宋這邊不少人開了一個黑盤,不過由與外界紛紛不看好倭國的戰鬥人員認為他們是夜郎自大坐井觀天不自量力來挑戰大宋,這個懸殊的盤口後來也就無疾而終了。
明擺著倭國會輸的,還有什麼好比的?
校場兩邊坐著兩撥人。左手邊是大宋軍方,一群人衝著楊崇勳的麵子前來觀戰,事後還準備拍楊崇勳的馬屁,不拍楊的馬屁,就是看這些倭人如何落敗的也是一件心情爽快的喜事不是?
反觀倭國這邊,隻有幾十個人,人丁稀落,除了卞應端坐在右邊,其他的人高矮胖瘦什麼樣的人都有,服裝也是怪異有彆。
一通擂鼓之後比武正式開始,楊琪一上場看對方連匹馬都沒有,這還有什麼好打的?人借馬勢衝殺過去,不捅死他也要撞死他,這代表兩國的首勝就由他來拿下吧。
楊琪跨下戰馬一聲嘶鳴,兩個前蹄高高躍起,楊琪用一打馬臀,戰馬嘲佐助衝了過去。
佐助全身套著一身黑色的勁裝,要是梁川看到了這副打扮一定會格外小心,因為他這個造型正是傳說中的忍者!但是楊琪畢竟不是梁川,他見佐助全身上下都是破綻,更是建功心切急於一招製敵。
全場人眼見佐助一動不動,還以為他被嚇傻了,正調笑間隻見佐助一個閃身,右手奮力一揚,一個黑色的物體以極快的速度朝楊琪飛去,楊琪還沒看清來者是何物,身上就被打中了,翻身滾落馬下,一動不動,生死不明!
剛剛那閃過的黑乎乎的是什麼玩意?
手裡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