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一回屋,脫了自己的上衣正準備用熱水擦一擦躺床上歇息一會。突然門嘭的一聲被人一腳踹開,一股刺骨的北風灌了進來。
來者不是彆人,正是夏竦的女兒—夏雪!女兒家誰敢去踹男人的門?夏家的女兒敢!
夏日裡怎麼會有雪?如此矛盾的名字也正如她的性格一樣,明明是個美人胚子小姑娘,作風卻跟野小子一樣,就是普通的老百姓家也極少有這麼蠻橫的主,更何況這些書香世家了。
此時的梁川正赤裸著上身,一點不驚懼地看著夏雪,他倒想看看這姑娘搞什麼鬼。說來也怪,他跟著夏竦這麼久夏竦的保密工作做得是真到位,要不是今天這雪姑娘自己蹦出來,也不知道夏竦還要雪藏多久。
也難怪夏竦差點哭出來,把女兒養成這副德性確實是送給彆人也沒人要,更不說拿出手了,這姑娘是個爹就是藏得嚴嚴實實的,待到出閣的那一天就看誰家的小子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夏雪要不是女兒身也絕對是一代混世魔王,喝花酒吃霸王餐是什麼沒見過,不過女人畢竟是女人,見到血腥恐怖的東西骨子裡的天性就激發出來了。
梁川那地圖一般傷痕盤踞在背上,渾身都是腱子肉的強壯身軀上布滿了猙獰的傷疤,大到指頭寬,小到刀片窄,前胸後背就沒有塊完整的地方。
以前她也沒少在軍營裡打混過,不過那些大頭丘八身上再多的傷也沒有這梁川的十分之一。。
“還看嗎?再看要不要我繼續脫。。?”梁川浪笑道。
夏雪見過無恥的就沒有見過梁川這麼無恥的主,俏臉一紅,舉起雙手捂住雙眼嬌羞道:“你無恥!”
梁川欺身上來道:“那你可就說對了,我這個人就是卑鄙無恥一身正氣!”
誰知夏雪竟然把手指縫打開,透過指縫繼續偷看梁川,大爺的,原來梁川就打量以毒攻毒嚇退這位大小姐,可不想這大小姐吃了一劑五毒散竟然馬上有了免疫力,壓根沒有半點小姑娘的矜持,真是絕了。這可換梁川退縮了,撿起自己的衣物,立馬穿得嚴嚴實實。
要是讓夏竦知道自己在他女兒麵前跳脫衣舞,在自己房間調戲他女兒,他估計會親自拿刀閹了自己!
“咦!你怎麼不脫了!”夏雪好似滿心期待的樣子,竟然真想看看梁川下麵是不是某個地方也一樣傷痕累累!
梁川終於能體會夏竦那種絕望的心情了,這孩子所受的教育極有可能是一千年以後的西方開放式教育,否則女德女貞在她看來不會如此這般不值一文。
他飛快地穿好自己的衣物,這才從容地坐在椅上閒扯淡道:“大小姐請你自重,我是有家室的人。”
夏雪哼了一聲,把聲音抬高了一個調,眼看著梁川聲音卻是向外喊道:“救命啊,來人啊,非禮啊!”
空曠的夏府這一聲非禮幽幽不絕,可是各路護院聽見愣是裝成聾子,一動不動。夏竦好像聽到了什麼,年紀大了又有一點耳背,連問仇富道:“剛剛什麼聲音?”
仇富聽得一清二楚,心中巨駭臉上卻不動聲色:“老爺聽錯了,沒有聲音!”
這一句話殺傷力太大,嚇得梁川一個箭步衝上來先是捂住了這個小姑娘的嘴,腦袋探出門去左右望了望,確認左右沒人後舒了一口氣,然後麻利地合上門窗,對著夏雪怒道:“你瘋了,你不要臉我還要命呢,被你爹聽到我就是十個腦袋也不夠他砍的!”
夏雪擺弄著自己的指甲道:“我道你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漢,原來一句話就怕把你嚇出魂來了,嘖嘖太失望了!”
梁川沒好氣地道:“行了算我服了你行了吧,大小姐你可長點心吧,夏大人一把年紀了,你替他老人家考慮一下,也為你自己的將來著想不是,一個女兒家的來我這男子的房裡成什麼話了?”
夏雪怒道:“你少在那裡給我裝好人,我的事何須你來操心?還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跟著我爹我看你也賺了不少錢吧,各路送禮送錢的牛鬼蛇神都粘著你,交出來吧!”
“交什麼?”梁川一愣,這個大小姐真是奇葩。
“自然是錢啊,把門外送禮的那些人給你的東西交出來!”
梁川無語,這次他是真沒拿人家的好處啊!
“大小姐冤啊,我兜比我臉還乾淨,不信你自己掏一掏,再說了這屋子就這麼大,你要是覺得我能藏什麼東西就隨便找,找到了就算你的!”
夏雪眼睛一亮,歪著頭俏皮地指著梁川壞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我說的,我說了我這個卑鄙無恥剛正不阿。”
“那城西的那個莊子可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