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宋第七百七十九章按出虎水薛桂與詹之榮兩人打得一手好算盤,道德與信義在他眼城那還不如一坨大糞來得實用,大糞還能倒到田裡漚田,道德與信義就一文不值。兩人被汴京城的花花世界給迷了眼,現在滿眼的狂熱,隻想著一腳踩著梁川往上蹬,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可惜了一桌好酒,兩人一合計,歌姬又重新叫了回來,勁歌熱舞唱起來,左摟右抱好不快活。
兩人礙於剛剛夏雪在場,不好表現得太風流,心裡一個勁地在想,這麼多的騷娘們,便宜了夏雪這個不男不女!夏雪一走,兩人便開始放肆狂歡。
大漢不是彆人,正是耶律重光!
耶律重光一腳的力度驚人,薛桂倒在地上生死不明,耶律重光朝薛桂吐了一口痰,看著死人一般瞪了詹之榮一眼道:“我們東家好心帶你們兩頭老牲口賺錢,你們倒好,賺了錢連本都忘了,還想倒打一耙害我們東家!”
酒過三巡興致大濃,屋外突然闖進一位大漢,一腳踹飛了正摟著歌姬的薛桂,嚇得一群人作鳥獸散。
詹之榮還算見過世麵,站起來指著這大漢大喝道:“你是什麼人,也敢來子樊樓鬨事?”
看見梁川兩人瞬間麵如死灰,難道一切都暴露了?不對啊,這些事情隻有彼此二人知道,難道是對方出賣了自己?
人的劣性在這一刻表露無疑,薛桂第一時間懷疑詹之榮賣友求榮,詹之榮同樣如此,在他眼中,這種卑劣的手段才是最高效而便捷的富貴手段。
詹之榮一愣臉色變得鐵青,結結巴巴地道:“你。。你們東家是何人?”
“你們兩的記性可真差!”梁川施施然從門外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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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川繼續罵道:“老子好心帶你們賺錢,你們富貴了就把我賣給賈朝昌,就這樣報答老子?”
說完耶律重光重重地甩了詹之榮一巴掌,詹之榮轉了一圈,倒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梁川才不管他們腦子裡又在想什麼齷齪的壞主意,耶律重光給他扯了一把椅子他坐下來道:“當初在興化我就瞧薛桂你他娘的不是個好東西,想想這些年你年紀也大了應該變善良一點,沒想到狗還是改不了吃屎的壞習慣。”
兩個人著急辯解,梁川壓根不給他們機會。
“三郎你誤會了,我們不是。。”
“誤會你娘!”耶律重光給了他一拳,徑直搗爛了詹之榮的大門牙,詹之榮門麵血流如注,死狗一樣被耶律重光拖出去。
“把他們兩人帶回去,好好炮製一番,把他們這些時日賺的錢悉數挖出來,一個銅板也不要給我落下,夏姑娘受驚不小,這些錢就當是給她賠罪。”
“三郎你。。”
這人竟然是大遼國的頭號間諜蕭章!
“你們都出去,讓夥計的送點像樣的酒菜上來,我要好好招待一下蕭大人。”
子樊樓的酒保夥計見有人鬨事,早進門來想喝止,一看竟是臉上刻著金印的配軍,細細再看,竟然是夏竦身邊的紅人梁川,夥計倒也識相,知道梁川自己惹不起,便吱會了掌櫃一聲,連賠償門的事也沒提便退了出去。
門外又進來一人,也不客氣直麵梁川坐了下來。
梁川性子也很是淡定,愣是一言不發同樣也直著眼睛看著蕭章,兩人大眼瞪小眼,一點都不覺得尷尬。
酒菜備足。
蕭章不置可否,眼神很是平靜地打量著梁川。
態度果然很囂張!
今天這人情不可謂不大,夏雪是夏竦的命門,更是夏竦的命門,汴京城裡亡命之徒太多,為了政治利益膽敢傷害一個小姑娘的更不在少數。
夏雪與自己走得近這夏竦也是清楚的,萬一夏雪在自己手上出事,不要說自己背手有什麼人關係網如何複雜,暴怒的夏竦絕對會讓自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梁川主動而客氣地給蕭一衍篩滿了一杯酒,臉上陪著笑道:“蕭大人今天這個人情我記下來了。”
蕭章舉杯一飲而儘,臉上微微有一點表情道:“這倒不必,你放我一馬,咱們這算兩清。”
梁川天真地以為現在自己的權勢已經大到足以鎮懾這些宵小,讓他們不敢有非份之想,到頭來還是低估了人性,低估了**。
萬萬沒想到把這個情報透露給自己的竟然是蕭章。
梁川回憶起當初在固原城被夏竦折磨的場景現在還記憶猶新。。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他萬萬沒想到這兩個自己一手提攜起來的老鄉出賣自己竟然如此不留情麵。
蕭章對梁川的身份也是十分意外,大宋境風竟然還有這樣的勢力,如果說能聯合這股勢力,將來怕是對大遼有利無害!
蕭章不是那種感情用事的人,卻是利益至上的人,他知道這個情報對他自己來說價值極低,對梁川來說卻極為重要。
最近汴京城中風雲詭譎,大宋帝國圍繞著宰相的位置正在展開一場血腥的政治廝殺,這種事是蕭一衍最關注也是他的本份工作。兩邊他都讓不少人監視探聽著情報。沒想到跟著夏雪竟然聽到了意外的收獲。
一條線索還牽扯到了梁川身上。
蕭章聽了先是愣,苦笑道:“我生是契丹人死是契丹鬼,就算是投了你們宋人,你們敢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