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資源太寶貴了,彆看這島四麵環海,越是這樣的環境,水資源越緊俏!
海水可不能解渴,越喝隻會讓人死得越快!
桶壺碗瓢,能用上的工具所有人都拿了過來,就為了能接一口甘甜的淡水。
梁川看著眾人接水就喝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樣的水能喝?現在是解渴了,一會拉肚子,腹瀉,甚至嚴重的得什麼寄生蟲病都是有可能的,就因為這水看著乾淨,實際並不!
“傳令下去,打出來的井水必須要煮沸了才能引用,誰要是擅自飲用生水,發現著軍法處置!”
梁川一道命令打消了許多人忘我飲水的激動之情,曹不休對梁川抱著敬畏的心,雖不知梁川為什麼要那麼費事,島上不僅水不多,連薪柴也是極為珍貴,喝水還要燒一遍,這要花多少柴!
聽說梁川還下了一道命令,就是不許島上人亂砍亂伐,一棵樹都跟寶貝似的守住,誰要砍一根小樹,就得十倍地種回來,還得保證成活!
真是個矛盾的人啊!
梁川看著一臉深思地曹不休道:“多虧了曹先生,不然島上的兄弟還要多受許多無妄之苦!”
梁川雖然在書上學了水井的道理,說白了水井在哪裡都能挖出水,就是深淺的差彆。因為井水就是地下水,當到達一定的深度,肯定會觸下地下的涵水層,可是差彆就在這細微之處。
曹不休憑著世家的經驗,他能一眼看出哪裡的水層比較淺,經驗之談也是技術之談。梁川雖說學過什麼向斜背斜,知道什麼能出水,可是這些知識應付一下考試還成,真的讓他拿來打口水井,他就抓瞎了!
就像找礦,他能提供大致的方位和地點,但是真的讓他去挖,他要能挖出來就真的有鬼了!
曹不休八成真是個內奸,不過梁川不死心,曹不休的能力對他來說實在太重要!
“曹先生你這動動嘴皮子的功夫就省去了兄弟們這麼多的麻煩,走,晚上去我那裡,我從清源帶了幾壇子老陳釀,你也一起過來嘗嘗!”
曹不休連連擺手,一臉抗拒地道:“東家可饒了我吧,我這人滴酒不沾,一碗下肚就得倒,糟蹋了您那好酒!”
“酒是好東西,在我手下做事可不能不喝酒,邊上我還有事先過去看看,晚上你不來我可不高興!”
曹不休推辭不掉,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梁川要去看彆處那是說詞,貓到邊上眼睛便盯上了曹不休,此時的曹不休尚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不過他掩飾得極好,至少在他自己看來,一切還是正常的。
梁川深知,過了這個夜,要麼能把曹不休收到麾下,要麼明天就要見到一個死人。
梁川隻是歎息,沒有早一點遇見這樣的人才,如今還要動一點手段。。
夜裡的澎湖島遠遠看著黑燈瞎火一片,可是平靜的海麵下實在是暗流洶湧。
梁川自己就是趁著夜色打上了澎湖,雖然過程驚險,不過還是占了夜色的便宜。
古代可沒有各種監測工具,全憑一雙眼睛盯著,一刻都不能大意。
為了守住自己這個剛打下來的據點,梁川可是下了死命令,誰要是在自己的崗位上忽乎大意,造成了後果,講什麼情麵都沒有用,自己提著腦袋來回話!
說這話的時候梁川的眼睛裡泛著一股子殺氣,他不是開玩笑,他更不會拿自己的身家來玩笑!
在蘇渭的安排下,島上半裡地就有一個明哨,相配合的暗地裡還有一個暗哨,半個時辰一換,避免人過度疲勞,同時還有數隊巡邏隊,全是天雄軍的隊員,才能保證不會出現大意失荊州烽火全滅的情況!
梁川的屋子裡燈火通明。
剛剛與一眾天雄軍神機營還有成管大隊的主要乾部們開完一場小會議,曹不休並沒有資格入會,他也很識趣地等一眾人離去,才緩緩地進入梁川的屋子。
梁川讓耶律重光在桌子上布滿了一桌魚肉,然後神秘地從箱子裡取了一封得嚴嚴實實的黑灰酒壇子。
梁川寶貝似的捧著酒跟曹不休說道:“汴京捎回來的,平頭百姓喝不到的好東西!”
酒正是石頭托順豐鏢局的鏢師從汴京運回來的酒,酒名梁川也不曉得,那天打退了慕容潮心情大好揭了一壇,那滋味在他心頭縈繞了三天,至今都還有餘香。
梁川壇嘴的封泥一揭,那溢出的酒香連曹不休這個不懂酒的人也不禁抽了幾下鼻翼。
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