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寶貝除非梁川當場去世,否則斷無交與旁人的道理!
“大人他不給!”
“把他給綁了!”
曾亞木惱羞成怒,直接命人把梁川綁了,其他人也正準備綁起來,士兵押著梁川到了曾亞木的跟前,魚符被人給搜了出來,梁川急得想掙脫,卻發現手上縛得太緊,竟然掙脫不得!
曾亞木接過手下人遞來的小牌牌看了看,一開始還漫不經心,細細查看之下嚇了一大跳,魚符差點掉到地上!
這是兵符!
身為一軍主官,他當然知道兵符長什麼樣,大宋在各地設置軍這種行政單位的用意就是為了防範一些地區的老百姓或邊民強盜,一旦發生民變或是強盜起事,立即派兵鎮壓,省去異地調兵的麻煩!
路裡或是朝廷一旦要征調他們的士兵,便會派遣使者把兵符拿過來,規矩很簡單,隻認兵符,其他的不管天王老子誰來了都不好使!
曾亞木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仔細看了看那枚兵符,確認無誤之後,兩手開始不停地抖了起來,從馬上跳下來,一陣小跑到梁川近前,很是麻利地幫梁川準備把繩子解開!
不料,手下人對梁川有怨氣,把繩子綁得緊,曾亞木折騰了幾下竟然打不開!爭得曾亞木這個乾瘦的小老兒想動手!
梁川嘴角揚角揚起一絲笑,輕聲道:“大人您這是。。”
曾亞木看到梁川那魔鬼一般的笑容死的心都有了,心道你他娘的有這東西早乾嘛去了,不把身份亮出來,這不是為難我們基層的小官嘛!
“快給大人輕綁!”
士兵人愣了,大人?哪個大人?手下人還愣著,曾亞木情急之下從士兵的腰裡抽出腰刀,幫梁川把身上的繩子劃斷,嘴上還不忘小心地問道:“沒傷著大人吧!”
梁川壞笑著,盯著曾亞木了看了一會,這種表情是最嚇人的,因為曾亞木壓根不清楚梁川的底細!
“算你有點眼力,把東西還我!”
曾亞木忙不迭把魚符還給梁川,梁川收到懷中道:“把人都撤了,那殺豬的都頭人在裡麵躺著呢,讓人抬回去,我一會到衙門裡找你!”
“是是是,下官這就照辦!”
“還有,讓你的人都撤了吧,在這裡我們不方便。”梁川這時候就不笑了,冷冷地說道,語氣裡帶著一點不快,畢竟是個人讓人綁著誰都不痛快。
鄭屠被人用擔架從鄭家抬了出來,主犯的梁川竟然被知軍老爺親手解綁,並大搖大擺地從容而去,幾百個大頭丘八親眼見證了這一切,有些人認得梁川,石蒼發生瘟疫的時候梁川就曾到訪過興化,所以他們有印象,隻是叫不上來姓名罷了!
在曾亞木的命令下幾百號士兵飛快地退去,這些士兵原來是為了防備山裡的山民,現在成了曾亞木的暴力工具。
梁川進屋與鄭祖亮說了幾句話,便準備前往興化縣衙。
鄭祖亮看得暗自心驚,他不知道梁川懷裡的寶貝是什麼東西,竟然能讓這狗官這麼忌憚!
看著梁川離去的背影鄭祖亮是感慨無限。
當年與梁川相識就是在大牢中跟官府打交道,那時候的梁川還是一文不名的小人物,甚至可以說還在為一天的三餐奔波,這才短短幾年的時間,他一路成長,竟然成長到了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程度。在西北他就見識過梁川的風采與手段,用天人來形容梁川一點不過分。
風水輪流轉,此時的梁川再不是當年那個誰想捏就能捏的鄉下泥腿子,如今的梁川有實力更有能力,區區一個興化知軍,梁川隻怕不會放在眼裡!
自己的眼光竟然還不如鄭若縈這個小姑娘。。
梁川帶著耶律重光前往興化縣衙,經過戶房的時候梁川還特意向裡麵望了望,黃貼司正在埋頭抄著文案,梁川朝他點頭致意,黃貼司一頭霧水,當年收了梁川的好處給梁川登記了幾塊地,這隻是他職業生涯裡無數拿人好處的小手筆之一,哪裡會把梁川一直記在心上?
曾亞木回來後一直後怕不已,他不知道梁川到底是哪裡來的,手裡怎麼會有調兵的魚符,朝廷這是準備做什麼,他竟然一無所知,是不想讓他知道,還是有什麼緊急的事件發生?哪一個問題成真是不小的問題,急得曾亞木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快備好茶,再把本官庫房裡的象牙鏤雕取一對出來,本官要送給上差!”
“那象牙是大人最喜愛的,要拿出來嗎?”
“讓你去就去,哪那麼多廢話!”
曾亞木知道現在已經不是心疼的時候了,他擔心的是梁川看不上他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