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苗人嗎。。
可是上哪裡去找苗人?
石頭與梁川二人一抬眼都是摸瞎,完全不知道上哪裡去找苗人鏢師。
對於莫黑羊的建議,他們兩人心中也是沒底。
鏢局的生意不同於彆的生意,人一但用錯,把生意給弄砸了,那招牌也就跟著完了,想要再樹立一個好的招牌可是千難萬難。
所以當清源鏢局出事時,梁川與石頭二人就選擇用計掩蓋住鏢局內奸的事,這樣一來人們隻知道有人想用鏢局做文章,卻不知道是鏢局自己出了問題。
不可否認,莫黑羊對於峒瑤苗等幾個少數民族的人分析還是相當的到位。
莫黑羊此時也是想證明自己的價值,所以把自己這些年的心得都掏了出來。
石頭與梁川一籌莫展。
還要去找司方行,這才是此行的重頭戲,後邊還有一個曹不休一路憂心忡忡,想的都是他的妻女。
可是一路走來,哪裡有他妻女的音信,整個廣南這麼大,白天的時候所有人都在休息,就他一個人消息不見,八成是去找他的妻女,可是等回來一問,又沒有任何的消息。
所有人都替曹不休悲傷,他是一個好男人,為了找自己妻女弄得自己魂不守舍,試問幾個人能做到這一點。
今天找不到人,明天可能還會再接著找,或許聽說人在邕州隻是他的幻覺,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還要熬到什麼時候 。
梁川知道找曹不休的人難度更大,到廣南第一件事便是先去救司方行出來。
鏢師們雖然是石頭手底下人,但是他們同樣對於安平州撈司方行興趣不高。
一來這不是他們的工作,二來好像撈不到什麼好處,這幫人的動力便沒了。
石頭一心想把鏢局做起來,畢竟這是他為數不多拿得出手的事業,完全沒想到梁川的需求。
梁川也不找石頭開口,他自己也帶了不少的人,安平州離邕州有幾百裡路,而且是在左江的上遊,這些天他肯定是沒辦法先去安平州,便把耶律重光派了出去,先去安平州打聽一下真實情況。
情報隊的人大部分都留在澎湖島,耶律重光一直跟著梁川,這才一路跟到廣南來,想打聽點有用的情報,現在隻能耶律重光自己出馬。
梁川一直等著耶律重光回來,才打算進一步的動作。
這安平州的牢頭節級要是光純的想要錢,那事情就好辦,梁川最不缺的就是銀子,大把的錢花出去,不怕救不出司方行。
司方行的流配是終身的。
要擺脫這種牢獄之災,隻有兩條出路,一是碰上大赦天下,免去普通之下所有監獄中犯人的刑期,以示皇恩浩蕩。二呢,就是死,死人便不用服刑,死了一了百了,不用在牢裡受罪,找個地方埋了便是。
司方行哪裡舍得死,家中還有萬貫家財,死了這些年的努力不是全白費了?安平州大獄裡的這些獄吏節級手段不是一般的毒辣,他一直扛了下來,就是家中的錢給他信念。。千萬不能死,否則就便宜了彆人。。
怕的就是這些獄吏節級另有所圖,能滿足還好,萬一不能滿足,那老方就麻煩了!
眼下的情況遠比想象的要複雜。
廣南的人太雜太亂,這裡不比大宋中原,人都差不多,除了口音有點區彆,這裡不要說口音,從衣服到住行,三裡就不同風,五裡得為鹽吃鹹掐一場架,要命的是各個地方的人都是心比天氣的主,三言兩語不合就能抄起家夥動手,簡直沒天理了!
鏢局講的就是齊心辦大事,麻煩的是人心,人心亂了便不好帶了!
鏢師們第一次出現這種不聽指揮的情況。
當年梁川成立鏢局時立下規矩,頭一條鐵律就是上頭的命令堅決服從,容不得半點折扣,如果膽敢違背,直接就是收拾東西走人,以後永不錄用!
順風鏢局的待遇那可是跟天子親衛的待遇能齊頭並肩,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第二家,鏢師們個個心裡也都清楚,拿多少錢辦多少事,拿了這麼高的賞錢,就差把命也奉獻給人家鏢局了!
不過石頭也能理解,這幫鏢師也是衝著錢來的,真正要讓他拿命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他鄉拚,諒誰都做不到。
用苗人便用苗人吧,可是一時半會哪裡去找苗人!
用工難一直是困擾製約組織發展的巨大難題!
梁川沒有頭緒,石頭更是兩眼一摸瞎,完全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這時候莫黑羊又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