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宇就在邊上看著,事態的變化也是他沒想到的。
因為他不傻子,再打下去,隻怕他們要完。
梁川對寧宇再次行了一個禮道:“青山不轉綠水常流,小可說到做到,不日就把錢送到貴府上,多謝當家的高抬貴手!”
寧宇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準備回邕州,我兄弟既然已經帶到,那就不再呆了。”
寧宇說道:“要是不著急,你可以先到我那裡去,看你這兄弟這傷,是我手下人沒輕重,我那裡有些草藥,幫你兄弟治一治,也算我欠你們一個情。”
寧宇的話外意是想說,這裡到邕州路途還遠著呢,就怕你兄弟撐不住,原來這人都是全憑一口氣吊著,現在鬆了氣,身子也就垮了,怕的就是這樣。
孫叔博看了看司方行身上的傷情,搖搖頭,的確不容樂觀。
不要說司方行,還有一個耶律重光,同樣也傷得不輕,人還躲在安平州不敢出來,等他們回去接。
梁川背起司方行對著寧宇道:“寧當家,要是能救好我兄弟,彆說兩萬貫錢,就是二十萬貫我也給得起!”
寧宇沒有說話,吩咐手下人把枷籠砍掉,改成一個板車,讓梁川把人放到了上麵。
梁川又是一陣感激。
雖然司方行的傷是寧宇讓人一手造成的,可是那時候兩人並不相識。
都是為了利益,便談不上什麼恩怨。
恩怨隻有故意而為之,寧宇可沒有故意針對梁川而來。
司方行把錢交給心腹,讓他帶錢前往憑祥。
那手頭的錢可不多,梁川給的錢先拿去應急,隻希望能多爭取到幾天的時間,到時不知梁川會不會把錢帶回來。
安排完這一切,寧宇組織起那些傷員,開始返回安平州。
來的時候還好好的,走的時候怎麼成這德性了?
龍州守在大路的一幫人看得都傻眼了,寧宇這人特彆狠,名聲早就傳遍整個廣南,敢跟他們安平峒人叫板的人可不多。
他們除了怕窮就沒怕過誰。
沒想到他們還能讓人打成這樣?
喜事誰都想多問兩句,好添個彩頭,這種事又不光彩,龍州人也不好多問,放著寧宇便過了境。
出去這幾多久,寧宇便帶著人又回到安平州,許多人都受傷,一下子就引起了峒民的注意。
寧宇喝退了圍觀的人,圍樓又鎖了起來。
梁川終於進到圍樓內。
這與其說是土司的府邸,不如說是鄉下人住的土坯房。
圍樓在外麵看著還挺利索,進到屋內一看簡陋得不行,那家具都是陳年的老擺件,裡麵除了站崗的峒人,還有一個嬸娘,就是那個梁川花錢的大嬸!
這個圍樓還不如他的望鄉大宅。
圍樓的大嬸見梁川前來,心裡咯噔了一下,這小子怎麼直接找上了土司爺,不會是來找她討要先前給出去的好處吧。。
梁川也看見了這大嬸,朝大嬸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任何事。
這大嬸起碼拿了錢有辦事,梁川自然不能拆他的台。
寧宇手底下人看著梁川三個人,眼神裡竟然沒有一絲憤怒。
孫叔博進到這圍樓,他是最擔心的一個人。
在這裡要是寧宇突然發難,那真的就是困獸之鬥!
不過,以孫叔博的本事,危險他早就能覺察到,並先製敵先機,可是圍樓裡麵的人,幾乎都是掛彩的,一群人把梁川三個人圍在一起,眼神裡卻沒有半分的憤怒。
相反,他們哪怕躺在地上,看向孫叔博與梁川的眼神,都是帶著敬畏!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隻有比誰的拳頭大,比誰的刀子快,不比其他彆的!
實力才是一切!
而,梁川與孫叔博兩人已經用實力說明了一切!
不管是不是在圍樓,他們也沒有拿下這兩個人的把握!
侗人雖然刁,但是他們也是有信念的人,不是那種毫無底線的下三濫!
他們對強者是打心眼裡服,不屑於做那種耍手段的小動作。
可能這裡麵就寧宇心思會比較多一點。
“快把藥拿過來!”
侗人拿來幾貼藥,綠色的藥膏散發著一股濃烈的草藥味兒,直衝人的天靈蓋,遠遠聞一下人瞬間清醒!
梁川看著這藥有些出神,讓他想起了當年的一些經曆。
當年這種藥膏他也貼過,隻是裡麵的成分不知道是不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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