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們應該是四個人吧!」
「好眼力,是的,我還有一位兄弟原來也是被當家的拿去,在這裡我要跟當家的說句對不住,我把當家的安平大獄給攪了!」
寧宇連連擺手道:「我傷了你的兄弟,剛剛下麵的人來跟我說了,你手下留情沒有害他們性命,我已經要替他們感謝你的恩德!」
梁川道:「當家的能不能借我幾個腳力快點的兄弟!」
「做甚?」
「我想讓人快馬趕到邕州,儘快把錢給拿回來!」
寧宇眉頭一挑道:「這就不必了,什麼時候你回去了把錢送過來就行了,我安平州就當這錢是向你借的,將來我會還回去!」
「當家的能不能告訴我究竟這裡麵有什麼誤會?」
梁川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好,客家的米酒有個特點,就是入口的時候相當爽口,甚至還有點甘甜,但是這玩意因為工藝落後的緣故,裡麵的有害物質過濾得不是很徹底,所以後勁十分地大!
梁川與孫叔博兩個人,端起酒碗咕咕地就乾,酒精還能讓傷口的疼痛緩解,所以梁川喝個不停!
這個架式,峒人們看得都會害怕,他們一個個正等著梁川的那張臉慢慢竄紅,然後舌頭變大,講話也變得不利索。
寧宇喝得倒是不緊不慢,他也怕醉!
在峒家,酒量也是本事的一個象征!
能喝越多的酒,說明這人的身體越好,這是不爭的事實!
手掌大小的碗,梁川一連乾了九碗,先敬寧宇,然後朝峒人們一圈敬了過去!
普通的峒人,這麼大的碗五碗已經開始有醉意!
孫叔博陪著也乾了九碗,臉刷的一下已經跟染了雞血一般!
就梁川,碗輕輕地放下,一抹嘴還要接著倒!
那張臉,一點變化也沒有!
寧宇看得有些後怕,這人力氣大,酒量怎麼還更大,酒水跟倒進無底洞似的,一點都沒有溢出來的跡象!
「你這酒量。。」
梁川知道他接下來又要說什麼,那招牌的一根指頭又豎了起來。。
喝了酒,便要開始吐露真言!
寧宇今天傷了不少的兄弟,連他自己差點都栽在龍州,酒勁一上來,人就有點把持不住:「你他娘的真是凶,漢家人穿著苗家的衣服
,打起來一點都不要命,還有你這兄弟,真是禁軍來的?」
寧宇的嘴一打開,便再也收不住,把梁川與孫叔博好一頓誇,然後講到自己的兒子立馬換了一副嘴臉,咬牙切齒不說,就差拔刀殺人!
全都是為了這個不爭氣的家夥!
打又打不過,還要受人施舍一般,拿人家的錢去贖他!
等把他弄回來,看不好好教訓他一番!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有一個藏在暗處的人,把矛頭指向了自己,司方行還有耶律重光隻是自己的替罪羊!
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最開始是大蜚山的那個強盜頭子,一直陰魂不散想伺機報複自己,接著是清源的蒲家,蒲庚處心機慮要搞死自己,這兩個人自己都是在明處承受著他們的暗箭,如今又是哪裡來的敵人,專程跑到這偏遠的地方來,就為了對付自己?
這可是真處心積慮,料定了自己一定會來廣南!
梁川想了一遍,奈何樹敵太多,好像每一個人都有可能。。
寧宇對著梁川道:「把你兄弟接過來,你們都傷得不輕,這幾日就在我這了圍樓住下來,彆的咱不說,想要在我這裡麵鬨事,先問我手裡這把刀答不答應!」
梁川立即答謝道:「多謝當家的!」
「我還有個想法,老弟你這不要多疑!」
梁川一怔道:「呃。。」
「剛剛我看了你這兄弟的身手真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最厲害的,相請不如偶遇,剛剛我也沒有機會跟他過上兩招,咱們酒足飯飽,何不如到院子裡比劃比劃?」
孫叔博看了梁川一眼,隻見梁川眼裡都是笑意,這正合他的心意!
要是讓寧宇打心眼裡服氣,他們才有可能在這裡贏得尊重,拳頭就是尊重!
打架嘛,孫叔博可是從來沒有怕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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