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幾日的接觸,她隻知道,跟在梁川身旁,很有安全感。
梁川去哪裡他就去哪裡。
梁川帶著阿月,順著河流往下遊走,反著往上遊走就是鬱江之源,廣源州。
據說這河一直走到儘頭,就是大海,中間能到達廣南治所所在邕州,那裡算是廣南最繁華的地方。
不過,梁川此時不想去邕州,邕州有一處邕州鏢局,雖然他不確定鏢局出現的準確時間,但是能肯定的是,鏢局絕對不是北宋初期的產物,這年代出現鏢局,然後又要尋找一個跟自己同名同姓的人,絕對不一般!他不想去探究這鏢局跟自己有什麼過節,有好事的話肯定輪不到自己!
將來哪怕要去邕州,也是他萬事俱備打聽清楚的時候,此時他絕不去!
萬一這是一處險地,那自己不是去找死?自己死了倒是無所謂,還有阿月一個小姑涼怎麼辦?
兩人在江邊找了一條船,剛上船艄公就盯著梁川一直看,明顯就是認識梁川,梁川一看到艄公的眼神,心中一個咯噔,馬上暗道,不好,隻怕又上賊船!
這艄公年紀很大,在江上擺渡看著就有些吃力,一路上盯著梁川笑吟吟,梁川彆的倒不擔心,就是在這茫茫江麵上,萬一出現什麼狀況,他們可要往哪裡逃去?
阿月小姑娘人生第一次坐船,興奮地左看右看,江上的浪還算平穩,可是依舊晃得小姑娘不知所措。
江麵上時不是地有魚兒躍出水麵,阿月興奮地指給梁川看。
梁川哪裡還有心情看風景,他的手裡滿是汗水!
緊張!
他的眼睛同樣盯著這老艄公,船到江中,梁川想著萬一真是來尋仇的,或是水賊劫財,他就要準備動手了,身上還好帶著一把柴刀!
思量間,他的手已經摸上了那把刀柄!
老艄公數十年江上風波來去,見過無數人,什麼樣的風浪他沒有領教過,梁川的神情還有動作,他一看就了然於心。
朝梁川笑笑,張嘴說道:「恩公難道把我忘了?」
梁川一怔,他是穿越過來的,借的彆人的身體,哪裡能記得眼前誰是誰。
梁川啞然一笑。
「瞧我這記性,是我認錯人了!」
老艄公哪裡會記錯!
那日,左江上的水賊尋到他這條船,跟他說了不日將會有兩個漢家人,高高大大的來坐他的船,待人上船之後,就要他把人撐到上遊,這些水賊要把這兩個漢家人的麻煩。
水賊與梁川二人的什麼恩怨他不知道,他更
不想知道,老艄公隻知道這些水賊凶殘無比,手段更是狠辣,殺起人來全當草芥一般!他要是不從的話,這條老命可就沒了!
老艄公按著水賊的吩咐,真的在左江上等到梁川二人,趁著二人上船後睡著的間隙,把二人往上遊撐去,想交給水賊,不料這小動作讓梁川給發現了,本想著這回不死也要脫一層皮,沒想到梁川竟然給了他一筆錢,把他打發了!
老艄公一輩子就是靠船討生活,左江上已然沒有活路,拿著梁川給他的那些錢,愣是跑到了鬱江來繼續謀生,世事正巧,竟然又在江上遇見了這位恩公!
隻是,恩公好像記不得他了,也怪,事情已過去近一年的時間,恩公哪裡能記得住自己這個小老兒!
梁川一否認,老艄公馬上就覺得自己孟浪了!
會得罪水賊的事兒,誰敢拿到台麵上來講,還是梁川機智,快速矢口否認,虧他活了一輩子,竟不如一個年輕的後生。
「官人這次可是要去七源州,那裡最近可是不怎麼太平,我勸官人還是不要去了!」
「怎麼,那裡也發生什麼事了嗎?」
「南邊最近時不時有人來咱們大宋,老漢我以前也見過這樣的場景,這是南邊的越人又準備挑事,可能又要有戰事發生了!」
什麼!
梁川一個勁直呼倒黴,這他娘的是誰寫的劇本,穿越不應該是來享福的,怎麼要麼是土匪要麼就是戰亂,這還怎麼活下去,亂世人不如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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