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中緣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隻見儂幺騎著一匹不高大的滇馬,後麵還跟著兩個‘隨從’,這滇馬的價格可是不便宜,一匹馬一年吃的料就能頂得上一戶人家好幾年的花銷,養馬可比養人要費錢得多!
而且這不是一匹馬,而是兩匹,還有一頭青騾。
好家夥,這一群下來,得不少錢吧。
村民們很自覺地把這樣‘不俗’的成績歸結到儂幺頭上,除了衣錦還鄉,誰會在這個不年不節的時候回來走親戚?
老峒長看了看儂幺騎的幾頭畜牲,心裡暗自做了點評,好家夥不便宜!
“幺娃喲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打小我就覺著你這娃娃會是咱們峒裡最有出息的那一個,瞧瞧我這眼光,沒錯吧!”
老峒長瘦得跟後山竹林裡的老杆子似的,說起話來卻還是中氣十足,一雙老眼暈花的眼中卻是透著一股精明與勢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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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峒長一頓誇,身後所有跟著的人都對儂幺投來羨慕嫉妒恨的眼神。
隻有他的妻子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儂幺讓他們先回來,就是想自己墊後,村裡麵的這幫人多勢力,他們隻看得到人前的風光,卻看不到人後受罪!
可惡的南越人不僅要他們的家財,還要破了他們的家,雖然人保住了,可是數年的心血毀於一旦,儂幺為了保全家人,把他們先遣送回家,他獨自一人去承擔這一切,說好的等這些風險都過去了,他就會回來,這才幾天時間,他怎麼。。。又帶著這麼多人與東西回來了。。
哪裡是什麼是衣錦還鄉,這才幾天的功夫,不出事情已經要謝天謝地了,這種事隻有她這個做妻子最清楚。
剛回溪東峒的時候,儂妻瞞著鄉民撒了謊,她報喜不報憂,不敢把得罪南越人的事說出去,那樣不僅得不到任何好處,還可能被這個自己生長的溪峒所排斥,溪峒為了自保,肯定會犧牲他們!
彆人不懂,儂幺早就交待了她們,回來一定不能講實話,隻能講說想家了,想趁著三月節之前回來看看!
“峒長您見笑了,村裡人哪一個不比我優秀,我這是在峒子裡呆不下去了,才到外麵去討口飯吃,到您這裡被捧上天了!”
“我聽說你在外麵的酒樓辦得有聲有色,什麼時候請大家夥出去沾沾光?”
儂幺苦澀地一笑道:“大家夥什麼時候去七源也跟我說一聲,我哪裡敢不答應的!”
以前還好,現在總不能請他喝西北風,打地鋪看星星月亮吧,那酒樓早燒成一堆炭了!
還好這幫人也不會出遠門,要不然他們是真的會去,儂人不願背景離鄉,但是去找親戚打秋風他們是一萬個願意!
在七源州時就有不少的朋友生生被一幫家鄉的人給搞垮。
這幫人你不招待他吧,回來就惡意中傷你,你要招待他吧,又沒有一個度,保持距離是最好的!
現在好了,讓他們去七源州找吧,反正都成灰了。
老峒長望向儂幺身後跟著的兩個人,看到梁川還好,看到阿月時嘴裡嘖嘖地嫌棄起來:“這是你的隨從吧,怎麼還帶個孩子?有個老的還有這麼小一個,能乾嘛?拖家帶口的,要養活這麼一幫人,你也不容易啊!”
梁川沒反應過來,儂幺倒是馬上聽出來,一臉無辜地看向梁川,臉上的表情就像在說這話可不是我說的!
誰知梁川這個影帝馬上很配合地道:“都是管事的賞飯吃,不然我們早就餓死了!”
一句話說得儂幺冷汗直流,老峒長見自己猜對了,對梁川就更不客氣了,馬上道:“你這是怎麼乾事的?你家管事在這裡講話,你跟個沒事人一樣,屁股在馬上生根了,下不來了?還不過來把馬牽好了?”
梁川先把阿月放了下來,然後一陣小跑利索地過來把馬韁給扯住,滿臉地陪笑。
老峒長又訓斥了幾聲,對著儂幺道:“怎麼招了這麼個沒眼力見的人,哪個峒子找的,咱們峒子裡這麼多後生都是個頂個的好手,老峒長我看呐,還是把這個傻大個給開了,用咱們自己人!”
老家夥,梁川心中暗罵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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