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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同就因為幫葉家帶來孫厚樸這位大財神爺,對羅同從此青眼有加。
羅同也是被孫厚樸的豪氣給震到,賣鹽賣了一輩子也算是暴利的行業,可是自己賺的錢跟人家年輕人的手筆比起來,那真是不好意思拿出手!
孫厚樸什麼來曆他不知道,他也不敢去亂打聽。當年北麵正值亂世,大宋與西夏打得不可開交,這個時候來買馬的要麼是想混水摸魚,要麼就是代表某一方勢力,這兩種可能隨便哪一種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人家年輕人看似青澀實則老成,舉手投足之間儘透著一股豪邁,連他都忍不住折服。
與這樣的人做生意,那才真叫一個痛快,大家直來直去,一起辦事,不來虛的,隻留身後名。
孫厚樸要的也很簡單,馬一定得好,千萬不能拿那些老弱病殘來以次充好,否則這買賣隻有一錘子,錢也彆想拿到,下次絕對免談!
葉家對這突如其來的大訂單簡直是做夢都會笑醒。
葉家這些年來,生意是江湖日下,已經在破產的邊緣遊走了許多年,就差一口氣吊著,指不定哪天就可能玩完。
他們自然也拿出十二分的誠意來,葉家馬場裡麵現場僅有成品的馬五千頭,扣掉懷孕的母馬還有老弱病殘,隻有四千左右的數目,在這四千左右的數目裡,他是挑了又挑,最終給孫厚樸送上了誠意滿滿的三千匹滇馬!
說是三千匹,可是遠不止三千的數目,一想到這路上可能損耗,誤了人家的大事,葉家一咬牙,多送出了三百頭,等於是還了孫厚樸那自己多掏出來的兩成價格!
否則,孫厚樸要的三千之數,將馬趕到固原之時,絕對會折損不少!
而且最寧到固原,這並不是一小段路,需要有技術高超的騎師還有馴馬師來配合,否則三千趕到西北,能剩下三百,已經是天大的奇跡!
葉家當時派出自己所有的馬師,幫著孫厚樸把馬帶到了固原,走的是人跡罕至的小路,要是沒有這幫人,穿州過縣,早讓大宋沿路的官兵攔下劫走。
孫厚樸也是極為厲害的人物,按理說這麼多的馬穿州過縣,而縣是往西北那般敏感的地方販馬,輕的讓官府盤問,重的直接讓人當成黨項密諜給逮了,跟誰都沒有地方說理去!
朝廷可沒有買馬的文書公文,民間這種戰爭時期更不可能讓他們來走私軍火!
但是這小子就是辦到了,一路暢通無阻,安穩地送到了固原。誰知道這其間動用多少關係,打點多少人脈。
不過,關靖鐵騎最後得以建製,葉家實在功不可沒。
利益是相互的,葉家之所以對孫厚樸服務這麼到位,就是人家孫厚樸太厚道,給的太實在!
孫厚樸成功地替葉家續上了命,雖然隻有三千多匹馬,可是已經是成功把葉家從懸崖邊上拉回來,肉眼可見地大理國近百年內不可能會有什麼大的騷亂,他們這些為戰爭而存在的蠻部,能不能撐到下一場戰爭的到來,還是一個問題!
羅同這個鹽販子,因為給葉家立下大功,現在也與葉家成功牽上線,葉家的管事對他極為信賴,許多外事甚至直接就交給羅同來辦理!
他們也發現了,葉家實在不是做生意的料,反而是這些江湖商人,他們的眼光獨到而敏銳,妥善用好這幫人的話,可以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所以在最寧鎮這個私鹽黑市,羅同的生意不是做得最大的,但是他背後的能量一定是不可小視的,起碼地頭蛇罩著他!
這幾日,羅同已經知曉了南方又開始打仗的消息,對他們這些販私鹽的就盼著這種亂世,不過此時的羅同已經有了一些年紀,心中平靜了多年,早沒了當年的銳氣,否則早帶著人馬押著鹽往廣南奔去。
不是他不想去,隻是此時他的衝動還沒有戰勝他的理智!
看到孫厚樸,才真正打消掉他心中的那股子氣,不服老不行!此時的江湖早就是他們這些年輕人的了!
羅同也隱隱有一種感覺,南方開始打仗了,孫厚樸怕是又要出現了!
誰知,孫厚樸沒來,來了一個狄青!
兩人口音一模一樣,說話辦事的風格也是如出一轍!
隻是狄青不買馬,好像也沒有聽說過孫厚樸似的,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此時的梁川當然不知道戰馬有何用,他也沒有接觸到戰爭這層麵,他甚至連自己的溫飽都是問題,怎麼可能去買馬。
羅同看著梁川這張無動於衷的臉,臉上頓時有幾分失落!
坊間很早就有傳聞,南方的小國南越李朝一直要染指大宋的廣南。也不知道他們的自信心是源自於何處,估計是以為大宋全境都像廣南一樣窮,短視給了他們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