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每一天,幾乎都有幾十個人如外出流浪一般,曆儘劫難似地返回山洞,一來,後勤的女人們就要安排他們的食宿,洞裡麵的生產力實在有限,原來是因為山洞裡麵的存糧不用擔心,完全可以負擔所有人的支出,現在可不一樣,現在就是在勉強扛日子,肉眼可見的,每天每個人碗裡麵的飯在減少。
一開始有人以為是梁川又在使壞,故意克扣他們的口糧,可是當他們自己看到梁川的夥食後,再沒有任何一個人提出質疑。
梁川與他們吃的是一樣的。
山洞就這麼大,誰也不可能在彆人的眼皮子底下胡亂加餐!梁川都是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活動,他不可能去那些偷雞摸狗的事!就身體力行,與民同甘這件事來說,梁川做的絕對能堵住洞裡所有人的嘴!
但是這也不是辦法,節衣縮食永遠不能解決根本的問題,隻能開源拓流!
眼下最重要的問題就是找到糧食的來源!
肉已經不用擔心,狩獵隊重組以後生產力大大得到提升,問題就是眼下是深秋,已屆寒冬,動物全部躲到了更深的山中,行動少了許多,捕獲量自然也就少了許多!
不過,該給的配額,梁川還是不會少,甚至有一部分已經做成了臘肉保存起來!
麻煩的就是口糧!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山洞裡麵的糧食漸漸不支,吃完最後一粒米,所有人要何去何從?離開春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而山洞裡麵的人慢慢地開始多了,他們都是吃飯的好手,將來怎麼辦,梁川的臉一天比一天黑!
一團看不清前程的陰霾籠罩在所有人的頭上。
就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又有一個讓人心動蕩的消息傳來。
山下的崗哨發現了一隊人馬,人數不多,已經讓值崗的人員綁了正帶往山洞而來。
不少人聽說這個消息,以為南越人又攻打過來,已經亂了方寸,梁川先轉移了一部分的老人與孩子到山裡麵的備用安全地,然後又讓人去與山下的崗哨人員接頭,判斷消息的真實性!
他娘的,還真的抓到一隊人馬。
值崗這班人把人抓到山裡麵,不敢直接帶到山洞,梁川得到消息,親自帶著狩獵隊一班老人趕了過來,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梁川還特意帶上了那塊在橫山寨買的鐵皮麵具!
讓他無比意外的是,這幫人竟是一幫漢人!
為什麼說他們是漢人,因為這年代,漢家人最好認。
漢家人的頭發會跟女人一樣留得如同瀑布一樣長,他們觀念裡麵有身體發膚授之父母的觀念,然後他們衣著,富貴人家喜歡用絲綢來做衣料,布衣之家則用粗麻為料,有一種‘農民’的強烈即視感!跟少數民族五顏六色的服飾不一樣,讓人很容就體會到他們身上那股子‘土氣’。。
最直接的就是他們的那個中原口音。。
廣南人話講有一種表弟腔,讓人一聽就知道不是正宗地道的漢話。。
這幫人裡為首的應該是個大人物,披頭散發,膚白皮嫩,還穿著一身的絲綢大氅,隻是被值崗的人綁了,披頭散發看不清樣貌。其他人則是一副小工模樣,身上全部穿著灰褐色的麻衣,他們無精打彩地中蹲坐在地上,跟串雞兒似的,全部被綁成一串。
老麻叔一把扯起這個頭人的頭發,厲聲問道:‘你們是南越人?還是打哪裡來的,在這裡做甚?’
如果梁川沒有失去記憶,看到這人的時候他一定會震驚,這人。。他認識!
曹不休!
這小子竟然出現在廣源的深山裡麵,而且還帶著這麼一大幫人,他要做什麼?
曹不休有氣無力地被老麻子扯著,就像一隻待宰的山雞。
他看了一眼梁川,眼神甚至沒有在他身上多逗留,掃一眼便過去了,看著這些儂人,他心如死灰。
老麻子見狀氣不打一處來,從腰裡抽出刀子,準備一刀結果了曹不休。
梁川伸手將其攔住。
‘你急什麼,要問話也不是這樣問的!’
梁川一開口,曹不休猛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梁川看了幾眼,這聲音好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曾經聽過!
梁川向曹不休走了幾步,打量了曹不休一眼,緩緩地道:‘你不是南越人吧,我們與南越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如果你不是,說一句,我們不會為難你,但是如果你不肯開口,那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梁川的話沒有一句威脅,卻又處處透著一股子寒意,讓人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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