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示的動作堪稱迅速,人一轉眼便不見了,接著又不知從哪裡火速叫來一批壯丁,雖然看著這些人瘦弱了點,但是這幫人動作很快,他們多是挑著兩個挑子,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這些人挑起米袋,一個人能挑兩袋,加起來足有兩百多斤,隻多不少,這麼大的重量雖說現在對梁川來說是小菜一碟,但是對普通人來說,說說原來的梁川,雖然經常有鍛煉,但是這重量壓在他身上,不休息半個月絕對緩不過來!
他的肩與腰椎根本受不住這麼大的重量!
這些人現在跟他的身形比起來,就像一個泰森一個周冬雨,就是這些周冬雨般身材的人,挑著兩擔穀子還能健步如飛。
他們挑起穀子就走,一點哼哼聲都沒有,儂人們看著沒有什麼觸動,這年頭人跟牲畜有什麼區彆,甚至人比牲畜還要命賤。牲畜餓了人還要給它吃草,人餓了,不去掙命,隻能活活餓死。
‘大爺您說個位置,這些穀子挑到哪裡,遠的話那咱們就沒辦????????????????法了!咱們是賺點苦力錢的,不是專門的挑夫,遠的話咱們還得再加錢!’
梁川心裡暗爽道,隻要出了觀州地界,到時候回家叫一批人到北麵來接應,不怕他們亂來!
‘侯老板果然爽快,這工錢我包了,出了觀州地界便可以!’
梁川高興,這侯示卻高興不起來,一臉焦急的神色,死死地盯著這些挑夫,嘴裡不停地趕著他們,催促他們不要偷懶。
‘侯老板是不是有事。。’
梁川看著侯示做買賣這麼著急,自己都有些擔心。
他最擔心的還是這批貨源,不過快也有快的好,趕緊把貨轉移掉,到時候看誰爭得過誰!
梁川拉來儂烈道:‘你快回廣源,讓阿儂帶著廣源的所有男人,帶好家夥,到咱們來時走的這條路半道上彙合,千萬跟阿儂交待好了,能不能拿得到糧食,就看阿儂帶的人多不多了!’
儂烈得了梁川的命令,撒腿就跑。之所以叫他,也正是他手腳比較快,人也比較靈活,現在就是與時間賽跑,誰叫的人多,誰就能占有這批糧食。
梁川看著這批糧食一件件地往外搬著,叫上狩獵隊的人緊緊跟在後頭,他比侯示現在還擔心有人來搗亂!
果然,這一百多號的挑夫走了一天一夜,剛出觀州的地界,果然就遇上了麻煩。大地開始震顫起來,嗒嗒與馬匹嘶鳴的聲音響徹天地,所有人的臉色馬上變了,停下腳步,放下手中的活,緊張地抄起自己的家夥!
梁川最擔心的事馬上果然還是發生了!
‘侯老板咱們是不是遇上麻煩了!’
侯示嗨了一聲,好事臨門就差一腳,生生讓人給破壞了!要是再晚一點,他拿到了錢,才不管這些人追上來,丟下梁川跑掉就行,這個儂仔也是奸滑,這一手防得死死的,他都沒辦法下手!
‘都給我站住!’
來人清一色騎著高頭大馬,看樣子不是本地人,他們的口音很中原,有著濃烈的漢家人特色!
‘給我站住!逮了好久,可算逮到你們這群混賬東西了,你們知道這批貨是誰家的,膽上長毛了,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
侯示這時候沒管梁川了,轉頭迎上這人,不怒反笑道:‘你們是打哪來的,敢這麼跟我說話,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來人不再囉嗦,直接一鞭子就甩了過來,侯示堪堪閃過,也動手了,抽了刀子砍了過來!
‘反了反了!’
來人呼喝了兩聲,馬隊迅速往後撤去,搭起箭亂射了一通!
箭可是不長眼睛的,他們才不管是不是侯示的人,連著梁川帶來的儂人也是一通亂殺,梁川大罵一聲:‘你們自己狗咬狗,拉我們下水乾嘛!’
說完梁川抄起柴刀,跳上自己的胭脂馬,也加入到亂戰當中!
老麻等人直接看呆了,梁川這是什麼操作?
‘狄青快回來!’
梁川在亂陣之中哪裡聽得見聲音!
‘不管了,射!’老麻子一聲令下,又回了一句:‘大家看準一點,彆傷了狄青!’
儂人架起弓,拉出滿月朝這支馬隊射了過去。
三十幾個人,射出的箭雨威力就不怎麼夠,還好儂人向來都是打獵出身,靠的不是數量,而是質量,他們的準頭非常好,落到了馬隊裡,射中不少戰馬,讓馬隊一陣騷亂!
馬隊帶頭人一看勢頭不對,也是頗為意外這幫人的射術這麼好,馬上跟著調整方針,發起衝鋒的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