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國內許多的地方都知道現在國內匪盜叢生,其中凶名最盛的就數梁川這一支人馬,人數多,手段狠,搶完就走,一點都不拖泥帶水,重要的是他們的行進速度非常的快,一天能行軍一百多裡地,想追都追不上!他們所到之處除了吳定沒有損傷,其他的地方基本在曆史長流中消失。
富良這地方所有人都知道有這一幫人,卻不曾想,這幫人會把主意打到他們頭上,他們離保勝可是有大幾百裡地,怎麼也不可能輪到他們倒黴。吳定的事情發生得太快,他們也還沒來得及收到情報,就要麵對這幫天降煞星!
儂人的突然出現,讓這座城鎮如同一頭受驚的小兔,害怕得到處亂竄。城裡的百姓看著那黑壓壓的大隊人馬,已經來不及思考,帶上家中最值錢的細軟,大隊的人馬踐踏著,向相反的方向湧出城外,逃跑代表活命,所有人都是這樣的直覺。人的本性在這一刻暴露無疑,大難之前,動物的本性總是本能地逃跑。
混亂引發了官府的注意。
知府胡季在這個時候,竟然表現了彌天大勇,帶著隨從城裡出來,與梁川來了一個麵對麵。
這份勇氣是所有人所未曾預料到,不過,他們的意外很快就變成了失望,這小子大概是知道自己要是跑掉也是一死,抱著賭徒的心態來拚了一把,他一開口就讓所有人驚掉了下巴!
「下官胡季,是這富良府的知府,英雄遠道而來,有失遠迎,下巴略。。略備薄禮,以犒天軍,希望英雄們改換行程,城中失亂不是待客之地!」
大概是胡季連自己的話都覺得不好意思,提出要給梁川等人送錢的時候,他自己都結巴了!
梁川也是被眼前這個叫胡季的狗官那不要臉的姿態給惡心到了,儂幺想一刀剁了這狗官,卻是被梁川攔下來道:「胡大人帶了多少錢,要是錢格合適的話,我們也不是不能考慮!」
聽得此話,胡季就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生父親,感動得老淚縱橫,親手就要把梁川迎進城,招呼著手下人連忙把錢抬上來!
錢真的非常多,儂人都看愣了,那一筐筐的錢幣抬上來,不少還在半道上,看樣子怎麼也有幾萬貫,還有一些玉石珠寶,看得人眼睛都直了!
梁川趕緊招呼著儂人道:「大家還愣著乾嘛啊,胡大人一片心意,咱們不能不領情,大家快分了都!」
儂人見狀也不客氣,輪流近前,把錢幣裝進自己的竹簍裡,每個人裝上幾分,跟螞蟻搬家似的,很快便把這些錢財分得一乾二淨!.
胡季看著這些儂人心中在滴血,不過臉上卻還仍要擠出一絲笑容,他以為搬完了錢,這幫人應該就要走了,沒想到儂人們拿完了錢,壓根就沒有走人的意思,所有人臉上全部掛著一絲壞笑,邪惡地盯著他!
胡季被盯得心中發毛,對著梁川隻能苦笑:「那還請英雄們移駕。。」
梁川那個高興啊,還沒打就大賺一筆,不過今天來之前他也說了,現在不是為錢,就是為了消耗掉南越的實力!
梁川走到胡季身邊,重重地拍了幾下他的肩膀道:「這些錢就權當是胡大人的買命錢,今天不殺胡大人,但是城裡的人的買命錢沒交,對不起了。。!」
「啊!」胡季剛發出一聲驚呼,心中大罵梁川不地道,隻見梁川帶著人馬上衝進了富良城中,這座沒有城牆的小城馬上就變成了屠宰場,四處充斥著血腥!
本來這城裡還有一千多的守軍,可是這幫大爺比胡季還要不靠譜,他們個個都是欺負老百姓的行家裡手,打仗對他們來說,那是不可能的!
還沒有打起來之前,他們就跑掉了一半人,見梁川等儂人真的入城,他們早就脫下裝備丟下武
器,跑得比那些平民老百姓還要快!
光天化日之下,這幫強盜就像攻城的士兵一般進犯城池,所有人都能看得到,那蝗蟲一般的箭雨朝自己襲來,點燃居住的屋子,紮在人的身上,發出噗噗的悶響,那個場麵真的非常恐怖,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很快就會崩潰!
儂人隻是齊射了三輪,地上就留下了幾百具紮著箭矢的屍體,許多人還沒有斷氣,但是補上一刀,就死得不能再死!
跑便跑吧,跑掉了更好,這樣他們就不會有太多的反抗,也能減少傷亡!南越人的逃跑引發了混亂,光是他們自己慌不擇路就引了不少的傷亡,加上儂人的推波助瀾,越來越多的人死在城中!
不知何時,城時燃起了熊熊大火,胡季看著這大火燃起來的那一刻已經心如死灰!
儂人的攻勢如同一把熱刀子***黃油,將黃油快速消融!儂人每推進一步,就是血濺三尺,橫屍滿地,不過儂人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諾,留下了胡季一條命,光是他自己給梁川提供軍資,這一條要是日後翻出來,就夠剁了他的狗頭,不需要他來動手!
富良城也算是南越的重要地方,否則南越朝廷不可能留下一千人的駐軍,隻是這一千人沒有發揮作用,就夾著尾巴逃跑了。如此重要的一座城鎮,讓梁川一攪,已經廢了一半的功力,要恢複原來的氣象,沒有幾代人的努力,怕是不可能建樹。
就在所有人以為這白天行軍也如此順利的時候,異變突生!
天空突然落下一陣箭雨,雖然數量與準頭不佳,但是還是對儂人造成了不小的殺傷!
「敵襲敵襲!」
箭雨過後,富良城後方突然出現了一支勁旅,他們身上披著皮甲,後裡同樣握著刀,從四麵八方湧出來,頂住潰散的南越人,然後漸漸反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