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凶相畢露,把他最大的底牌亮了出來!
陳承就算他的領悟力再差,朝堂上的作為再無能此時也知道,動了陳妃等於是動了他們家的根基,陳妃一出事,他們家絕對跑不了!
‘好了,你不必再往下說了,我知道你找了很多關於我們陳家的背景與消息,你這是有備而來,我認栽了,但是,咱們既然要合作,就要互相信任,我連你都一無所知,咱們這樁買賣是不是有點。。’
陳承的意思很明了,言外之意我與你合作,不過你要告訴我你的身份!
梁川一臉輕鬆,這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因為他已經習慣了,張嘴就來,要是沒有一張能忽悠的嘴,就做不了工作!
對付那些高段位的政客,忽悠是需要一點水平的,但是對付陳承這種級彆的貨色,他甚至不需要動什麼太大的心思。
隻見梁川張嘴就來道:‘我與你說實話吧,你當我是流寇,其實我是大宋朝廷的官員!’
陳承再一次被震驚得無以複加!
這個結果顯然是他未曾遇見到的!
但是綜合種種跡象,這個結果才是合理的!
怎麼會有流寇敢跟官兵玩命,除了他們有迫不得已的任務!
是啊,他早就該想到了,大宋朝是軟柿子不假,但不是任何人都能捏幾下,契丹人與西夏人捏了那口氣怕是咽不下去了!
南越人騎在大宋的頭上作威作福,拉的屎都能裝滿半條邕江了,誰都會奇怪大宋為什麼會有這麼好的脾氣,能忍這麼久,果然,他們不出手就算了,一出手便是這麼驚天動地的大動作!
‘你。。你真是大宋的人?’
廢話,我當然是大宋的人!
‘你是什麼官員,是何級彆?’
梁川擺擺手道:‘我告訴你我的身份已經是給你最大的讓步,你還想我從嘴裡說出什麼,你真當我們大宋與你們這個疥癬蠻地是同一個層麵,可以平起平坐?你也配來打聽我的背景?’
梁川的語氣裡充斥著自信與傲慢,絲毫不陳承,乃至整個南越朝廷放在眼裡,光他一個人帶著幾千號人就殺得南越鬼哭神嚎,這樣的政權還有什麼好敬畏的?
也正是梁川不把南越與陳承當一回事態度,才真的換回來了陳承的尊重。
一切都是靠實力說話!
‘那還請上差告訴我,你們到南越,是為了報邕州的仇,還是為了討伐李氏?’
李氏說的就是當朝的天子,陳承這話要是讓外人聽了去,不死也得脫三層皮。
梁川笑道:‘我們官家對於子民是愛如已出,你們這幫蠻子來到我們的家園,竟然把官家的子民當成豬羊一般肆意宰殺,這放在哪個官家臉上還能掛得住?’
陳承聽得冷汗連連。
南越確實做得有些過份,南越朝廷一開始的要求是要大宋把廣源七源黨猶州以及機榔州四州劃給他們,這些土方自古以來就為中原政權管轄,就算朝廷肯,老百姓也不答應,以廣州以及黨猶州的儂人反抗才會如此激烈!
‘這一次來,我實話告訴你吧,李家這天子的位子怕是坐不住了!’
陳承的心已經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天子的位置坐不住了,那意思是要把李氏拉下皇位?
‘不止是我一個人,我們後麵還有大軍正在路上,我等的實力你已經看過,還有百倍於我的宋軍屆時揮師南下,看你們能不能擋得住我百萬鐵騎!’
陳承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想也沒想,就全盤聽了梁川的鬼話,把自己嚇得夠嗆!
梁川也沒想到這小子這麼草包,竟然被他耍得團團轉!
正常人想一想就知道了,大宋要是與南越開戰,那不得先發一份討敵文檄,否則就是師出無名,搞這種小動作,那不是讓人詬病!
這跟大宋朝的身份地位非常的不匹配嘛!
‘你相知道,為什麼我堂堂天朝要與你談判嗎’
梁川的話峰一轉,突然拋出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
陳承仿佛嗅到了什麼味道,猛地一抬頭,期待地看向梁川!
梁川饒有興致地慢慢道:‘我們來南越之前,就聽說南越有名將叫李常傑,可是我與他交過手,發現他也不過如此,倒是我看小衙內是個人物,竟然擋住我們大軍的進攻,至今保持不敗,小衙內才當得起當世名將這個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