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了一會,池子裡時不時還有老鱉從水底冒出來,冷不丁發出噗的一聲,那是老鱉在換氣,兩人看了一會,梁川又看著那兩座飛來塔出了一會兒神,在想弘逸大師究竟是哪路的菩薩,實在想不通他這麼些年就淨在往西天的路上了。。
這年頭去大理的雞足山,那可不比當年玄奘大師去天笠來得容易,一路上同樣因難重重。
弘逸大師都已經到廣南了,按理說離大理的雞足山應該也不遠了。。
不過,按他的腳程,等他回來,可能還要好幾年的光景。
寺廟門口突然喧鬨了起來,來了一大群人,都是錦衣玉袍,天氣晚來秋的時節,已微微起了風,吹在人的身上不會覺得燥熱,老人小孩已經能感到一絲清涼。
幾人扭頭看去,心下道又是哪戶富貴人家到廟裡求平安。
竟是夏竦的女兒夏雪與孫厚樸在人群簇擁下款款而來,旁邊還伴著石頭。
三人一彆三年,再見之時一身的貴氣撲麵而來。
孫厚樸知道梁川的為人喜好,最是反感這樣的排場,可是夏雪最近剛剛生下一個姑娘,身子正是弱的時候,出門的時候多備了幾個隨行的婆子以備母女周應,又多叫了幾個身手敏捷的,在一旁護著,因此出行的時候人多了幾分。
孫厚樸早就想來尋梁川了,不過他現在既是兄弟更是一個父親!自己走到人生這個階段,他才明白家庭與責任的含義。
以前總是自己一個吃飽全家不餓,老家的大小事務都甩給了他的弟弟,自己出門自立門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也從來沒有煩惱與憂心事。
自從迎娶夏雪過門,有上麵老泰山的壓力,也有夏雪身為丈夫的責任!
梁川朝身邊的人努了努嘴,臉上樂開了花。
‘怎麼你們聞著味來了,我這裡可沒有人煮香肉,這樣都你們給招來了!消息挺靈通啊!
夏雪自從當上母親,脾氣性子已大改從前,舍掉了那分刁蠻,更長了幾分的穩重!
‘三哥!
夏雪輕輕喚了一聲,生怕驚到懷裡的孩子。
‘本來我們應該去尋你的,怎麼奈這幾天又起了風,孩子給驚到了,讓安神醫開了幾副藥正在吃著,把三哥給落下了!
梁川急走了幾步,搶到夏雪跟前,伸出手臂做出一個接娃的動作。
夏雪看到梁川的樣子,先是一愣,心下還在猶豫要不要把孩子讓梁川抱。梁川生了那麼多的孩子,可是從來不著家,妥妥的粗人一個,萬一把孩子給弄傷了。。
娃娃還小,跟水做的一般,夏雪兩夫妻抱在懷裡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比誰都要上心。。
夏雪看了一眼孫厚樸,孫厚樸卻是沒有猶豫,中間還接了一手,準備讓梁川接住孩子。
對梁川最信任的,還是孫厚樸。
隻見梁川大手先托住娃娃的頭和頸椎,另一隻手枕在娃娃的背上,動作如行雲流水自然而熟練,一看就是經常抱娃的人。這樣的動作既能保護娃娃,又能讓娃娃被抱得舒服,一般隻有當過母親的人才會,男人可沒有幾個人會。
夏雪一看梁川這動作,一顆心立即就鬆了。
‘嘖嘖嘖!梁川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逗著孩子,可是幾個月大的娃娃都還沒有長開,隻想著睡覺,哪裡肯配合梁川一起互動!
‘孩子成天睡!
‘不妨事,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誰家的都是這樣,給娃娃取名了沒有?
‘還沒呢,我們要問問我爹的意思。。
梁川看了看兩人,又看了看懷裡的兒子,馬上就想起了當年孫厚樸為了迎娶夏雪時發生的事。
當年好像孫厚樸讓步極大,說是要給人家夏家當上門女婿,如果那份約定還有效的話,這孩子肯定要姓夏。。
那還真得問問夏竦的意見,這死胖子一生要強,最看重的就是麵子!
‘男娃還是女娃?
孫厚樸道:‘是個姑娘!
梁川眉眼一挑道:‘姑娘好呀,是老爹的小棉襖,你小子有福了,以後多一個人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