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重光冷笑,一腳結結實實地踹到這男子臉上,白白淨淨的小臉立馬變得烏青血腫!
‘好好說話,再這樣把你的牙一顆顆掰下來!
這一腳起的殺雞敬猴的作用果然明顯,邊上的老頭與中年女人果然不敢再造次,非常老實地縮在一旁,他們的身板沒年輕人這麼硬,吃一腳,那得疼上十天半個月!
耶律重光可不是什麼善人,動手不分輕重,輕挑輕肋打,而且他這種街頭出來的人,最清楚這種小癟三怕的是什麼,就是怕比他更橫的人!
‘老子問你,你姐夫是誰,我們東家想知道!
男子嘴裡一絲涎血流了下來,畏縮地盯著梁川看了一眼道:‘是。。是瑞。。進!
誰?
梁川半天沒反應過來,直到又聽了一遍才確認,這小子竟是興化知軍瑞進的小舅子!
‘那這兩個人!
梁川看向邊上兩人,耶律重光道:‘這老頭的女兒給姓瑞的做妾,這個女人嘛,她的妹妹也是一樣!
梁川聽著耶律重光的介紹,打量著這三個人半天,才弄明白他們的特殊身份!
不是他們多厲害,而是他們背後的人厲害!
難怪這小子敢這麼橫,有個當知軍的姐夫,他確實可以少奮鬥很多年凶,就是辛苦他的姐姐罷了!
梁川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絲怪笑,看著耶律重光道:‘你小子這次做得不錯,怎麼會想到我現在正需要這幾個人?
耶律重光與梁川出了柴房,笑道:‘最近有人找東家麻煩,這事全興化都知道了,咱們又不聾不瞎,這事總不能當沒看到吧!
‘很好!
梁川不禁誇讚一聲,這小子確實有長進,知道自己需要什麼。
‘但是瑞進這狗官怎麼討這麼多房小妾?
耶律重光道:‘東家你不知道,這狗官彆的不喜歡,獨非常好色,一旦是讓他看上的女人,非得搞到手不可,興化就這麼大,但凡誰家有個姿色尚可的女人,那就得跟他做親戚不可,可是這狗官隻玩人家姑娘,卻不給人家名份,這些人也不敢有怨言,隻是在外麵天天仗著瑞進的勢胡作非為!
梁川大讚道:‘好哇,這
個好!
‘讓他們把身份信息給我供出來,家裡有幾口人,幾個壯丁,家裡有多少田產土地,一年種多少糧食,全部給我問得仔細嘍,我有用!
梁川正在尋思怎麼打個突破口好好與瑞進打打擂台,沒想到耶律重光這個把總替他想好了劇本!
嘿嘿,可不能辜負了耶律重光的勞動成果!
這出戲不錯!
‘好了,你把劉姑娘也帶到山上去,彆人都走了,就她還在,差點把她給忘了!
‘那這三個人怎麼辦?
‘不著急,一時半會還用不上他們,你上山與藝娘他們會合後便下來吧,還得你在左右幫忙!
梁川親口說要用他,讓耶律重光摩拳擦掌!
‘我馬上就辦,那這些話什麼時候問?
‘你先問,我急用!
耶律重樂一聽,扭頭又進了柴禾屋,隻聽裡麵立即傳來男女混雜的哭號聲!
幾個人昨夜頭一次喝到這麼烈的酒,口感一般,但是實在是嗆人,一覺醒來口乾舌燥,他們沒有梁川的待遇,隻能自己到水缸裡舀水喝!
縣裡終於來人了!
梁川站在望鄉大門處,看到一陣小跑的何保正,連忙叫住他道:‘跑啥?
‘快藏起來,那幫天殺的又來了!
梁川看了一眼保正道:‘保正爺,你女婿死了,現在你女兒一個人孤苦無依,你恨不恨孝城?
何保正欲哭無淚:‘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說這些混賬話,那廝死便死罷,有何值得可惜的!
梁川又道:‘若是有人要搶你家春生的生意,讓他走投無路,你又會怎麼樣?
何保正不明白這個時候梁川說這些話的道理,卻看梁川一臉風輕雲淡從容不迫的樣子,真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春生他以前吃過太多虧,我總告誡他,現在何家也算有點積蓄,日子也還過得下去,犯不著跟人家置氣拚命!可他總不聽,覺著我的話沒有意義。
‘你的話對,春生說的也不錯,隻是你們考慮的角度不同。鳳山好呐,何麓更是不錯,隻是這地方你看見了,咱們在的時候有能力讓這裡的老百姓過上好日子,可是過幾代人呢,這些當官的可不把咱們的後代當人,隻會當成豬羊來宰殺掠奪!
‘我的爺爺喲,都什麼時候,你還在這裡淨說胡話!快快藏起來吧,官府要拿你呢!
梁川歎了一口氣道:‘當個小老百姓多不容易,又不犯事就要被抓,你能忍嗎?
何保正伸長了脖子朝遠方望了望道:‘來了來了,鄭都頭帶著衙門的人來了!
話音剛落,一群人來到了望鄉門前,把前門圍得是水泄不通!
‘梁川你今日需跟我們走一趟!
說話之人正是興化軍的都頭鄭屠!身上散著滾滾殺氣,臉上滿是不客氣的表情!
‘我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