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來了!
一句話所有人如臨大敵的鄉民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他們伸長了脖子,看著那門板一樣的巨斧霸氣登場,所有人立時振奮起來!
黃金山敢叫興化幫的人來,卻不敢叫他們直接把何麓的村民全部殺掉。
連前是連前,何麓是何麓,雖然是兩個村,但是兩個村的姑娘往上幾代都是互相嫁來嫁去,每一家多少都有點親戚關係,跟這些人動手,就跟家裡鬨矛盾差不多,吵一吵可以,真的下死手不行!
鴛鴦陣的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先防後攻,狼筅的作用並不是進攻,而是擋住前方的敵人,讓敵人無法攻擊,借此來逼退敵人。
所以兩幫人一直處於焦著的狀態,直到梁川來了,幾百號鄉民找到了定海神針。
‘黃金山!’
打前陣的耶律重光一看,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當年的戰友,成管大隊的中隊長黃金山!
其他幾人不約而同也眯起了眼睛,想瞧瞧這小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黃金山被認出來,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對,還堂而皇之地跟梁川行著禮道:‘東家彆來無恙。’
梁川掃了一眼前者之人,從他們的陣型還有武器,梁川馬上就瞧出了一絲端倪。
‘看來黃金山你在成管大隊學得不錯,把功夫都學到家了,自己立了一個山頭,這些是你的狗腿子吧!’
何麓一眾鄉民聽得哈哈大笑,他們打不過興化幫的這些人,但是一定要在口舌上找回一點場子,這樣才不會一敗塗地輸陣又輸人!
‘還得虧東家指點得好,學到了點微末道行,今天正是來向東家討教,還請東家給指點一二!’
黃金山聽了梁川的嘲設,不僅沒有生氣,反而一向少言的他竟然用這麼犀利的話反擊了回去,讓梁川身邊的一眾人都有些意外。
這小子身上好像多了一點什麼!
當年在人才濟濟的梁家裡,黃金山就是那種典型的悶葫蘆,跟誰都很一般,保持著很客套的關係,但是做事非常的踏實賣力,從來不會偷奸耍滑的類型,這樣的人把心事全部都藏在自己深處,沒有人能輕易進入他們的內心世界!
人的變化從眼神就能看出來,以前的黃金山眼神中有一絲的自卑,如今的他早看不到任何的自卑,反而是自信與果斷,雙眼清澈,與梁川針鋒相對。
他也成了一方梟雄!
梁川麵對黃金山帶來的幾百號人,臉上絲毫不懼,一個斧花轉了一圈,對著黃金山道:‘你這些人叫什麼名頭?讓我猜猜看,是不是叫什麼兄弟盟或著是群英會?’
黃金山吃虧就吃虧在沒什麼文化,所以給手下這幫人取個名字也是胡亂取的,反正是個代號而已,可是此時這話從梁川嘴裡說出來,卻讓他有一種無比惱怒的感覺!
黃金山認為,他打拚到這等地步,已經可以與梁川平起平坐,而且這隻是時間的問題,更何況,這是在興化,這是在他的家門口,並不是梁川的碼頭,他怎麼還敢這麼猖狂!
‘小弟們自從東家那裡失了照應,便幾個人回來搭了個草台班子,上不得什麼台麵。’
梁川也說道:‘既是這樣,那咱們也不來虛的,黃金山我問你,你今天是乾嘛來的,如果是衝我來的,那我讓這些鄉民散了,咱們自己來打擂台,要不是衝我來的,那就當是誤會一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以後各不相乾!’
梁川說說得輕巧,語氣裡卻是霸氣滾滾!
鄉民們沒聽懂梁川說話的意思!
這時連前村的黃騰也帶著他們連前的鄉民趕來。此時,天還沒亮,他們已經在鳳山與興化之間折騰了一個來回!聽說黃金山竟然能穿過石馬橋那些官兵的封鎖,黃騰大為興奮,以為黃金山說動了官府的人,否則如何有這本事!
‘又來了一夥人!’耶律重光高聲道。
黃金山看到黃騰出現,眉頭一皺道:‘不是讓你們逃進山裡,為何這時候來了!’
黃騰看著這劍拔弩張的張麵很是疑惑,他本以為是黃金山與官府的人打起來了,因此帶著連前村的鄉民趕來助陣,可是到了卻看到黃金山與何麓的鄉民在對峙,這唱的是哪一出戲?
‘阿山哥錯啦,咱們不是搶地盤的時候,咱們要對付的是官府的那些狗官!’
黃金山如何不知道他對麵的人是誰,隻是惱於黃騰這時候出來乾嘛!
‘這裡沒你的事,快帶著鄉親們給我上山!’
黃騰嗅出了一絲不對的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