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情況比以前都要嚴重萬分!
鳳山背後便是葫蘆山,山上地勢複雜,山高林密,雖然可以藏身卻不能久呆,山上的條件太過惡劣,容易讓官府包了餃子。
山上的山民眾多,這些人也是不穩定的因素,他們也可能對梁家人造成危脅!
耶律重光第一次開始重視情報的作用。
東家說得不錯,如果他們這幫人作用發揮起來,便可以料敵於先機,把握戰場上的主動權,他們甚至可以早早地撤到清源或者是澎湖海上,那時哪裡還有什麼狗屁瑞進一幫人的事?
現在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一群人都快彈儘糧絕,真真是要被困死在這裡。
所有人雖然嘴上不說,但是這幾日也便沒了往日的寫意笑容,漸漸把凝重掛到臉上,不為彆的原因,就因為將來可能有一場大戰。
以往他們每每對敵,都有一支非常強的梁家軍當後盾,但是這一次沒有了,他們沒有任何人的幫助,隻有區區幾個人,敵人是百倍千倍於自己,想要突破,難!
耶律重光早給出一個建議,就是要麼先逃進山裡,回頭再尋求時機折返回清源,要麼就是趁夜強渡南溪,也可以逃出重圍。
但是梁川直接拒絕了這兩種建議。
望鄉大宅下麵有梁家十年來的積累,這是一部分原因,更重要的原因便是若是梁川跑了,那這些鄉民就要獨自麵對如狼似虎的官兵,諸如何保正這樣的老實人,他們在貪婪的官兵屠刀之下,能有活路?
若是能帶著這幫人一起逃,那便是最好,可是帶著這麼多人,官府非常容易發覺,屆時便是一個人也逃不掉。
梁川本以為瑞進隻是小打小鬨,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把事鬨到了汴京,這件事也是超出了梁川的意料!
這一次的朝廷新政梁川清楚,他對宋朝看似沒有什麼影響,但是實際影響深遠,朝裡麵的人都看到了大宋都的弊病,但是沒有一個人有勇氣找到治病的良方,更沒有一個良醫能開出對症的良方!
做不做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好更是一回事,它更考驗一個人的水平!
華夏幾千年,可就一個張居正半個王安石。
朝廷對於這次新政的重視也是空前的!
趙禎如此優柔寡斷的人,也罕見地雄起了一把,陪著範仲淹把牌麵上的賭資一把給梭哈了。
雖然梁川比任何人都知道這場豪賭的結局,那就是這些大相公以慘敗告終,不過梁川不會說,也沒有一個人會覺得這新政有什麼不妥之處。
此時,改革的力量是非常強大的,就算改革有什麼不足之處,大家也要保大局顧穩定,忽視這些不足,為大局吆喝助威。
梁川此時就屬於唱反調的人!
所以朝廷會毫不猶豫地除掉自己!
本來是他與瑞進的小事,沒想到竟然變成
了他當一個新政改革的反對者!
夏竦曾經寫信與他在信中大吐新政改革的苦水!
作為一個政壇的不老鬆,夏竦對於時局的把握比任何人都要清晰而準確。他知道朝廷的症結在哪裡,可是連他都沒有勇氣去對抗,這不是他的原因,是整個時代整個社會的原因!
好狠的瑞進,兩個人的私人恩怨,被他這麼一瞎攪和,可能整個鳳山鄉的人都要陪葬!
這一次梁川不得不重視整個事件將來可能的走向!
連夏竦都提醒他這件事要處理得妥,梁川在字裡行間可以感受到那份壓抑與急迫,時間不多了。。
‘要是吳用與蘇渭在這裡就好了,有個人一起想想辦法,可惜兩人都是遠在清源!
梁川喃喃地道,從收到夏竦的書信開始,梁川一個人獨自坐在一起,第一件要緊事就是藝娘她們一行人的安危,其次才是整個鳳山的將來!幾個女人沒有安全之前,梁川一顆心總是坐立不安!
耶律重光派出耶律罕上山,很快便在宋鐵根的老妻家中找到了林藝娘等人。
‘你們不說為什麼,我不會離開何麓。
這裡是藝娘與梁川生長的地方,有他們無數的回憶,當年就是再困難的時候,就算梁川事業做得再大的時候,藝娘也是堅守著這片土地不曾離開,現在豈能說走就走?
耶律罕嘴不如吳用等人能說會道,隻說了一句道:‘現在有人對東家不利,各路兵馬陸續到來,再不走就可能拖了東家的後腿!
藝娘更加疑惑了:‘朝廷為什麼派兵,衝著三哥來的?
耶律罕臉色卻是不變地道:‘我也不清楚,咱們這些年得罪的人太多,許多人找著機會要咱們落難。主母您也不要跟我在這裡多問,我也答不上來,這是東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