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是一件雅事,中年人的頹廢就是沉迷於釣魚這種揮霍時間的事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招弟也喜歡,不過以前南溪裡麵的魚,招弟可抓了不少。
梁川狠狠拽了半天,終於拖上來一條七八斤重的石斑,這種魚生性凶猛,一般是不是什麼蚯蚓之類的食物,不過如今是冬天,海裡麵的小魚也不好找,有點餓急了眼,不擇食地咬了鉤。
這種魚有鋒利的牙齒,背刺也相當靚眼,上了鉤還不停地甩動著,想脫鉤而逃。
‘還是三哥厲害!’
招弟拍了下馬屁,在海邊,魚情好的時候有時候就是把鉤子扔進海裡,拖動幾下都會有魚來吃鉤!
而且不要說幾斤的魚,就是幾十斤的魚都經常上鉤,這隻能說是小兒科。
不過,招弟現在也會了人情世故,連對梁川,他也會說上幾句好話!
‘這一尾魚晚上可以燉上一鍋鮮湯了!’
招弟說道:‘可不是,這石斑的湯最是一絕,怎麼吃都不膩!’
剛拉了一條魚上岸,招弟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走人的樣子,梁川好像還有點不過癮的樣子。
‘這。。這就要收攤了?’
招弟說道:‘三哥你太久沒在島上不知道,一會他們神機營就要出來試炮了,咱們得回去,否則會誤傷到!’
梁川想了想道:‘不對啊,我記得他們試炮是在另一頭的礁石上試炮,現在他們在海裡試炮?’
招弟轉著紡垂把線收了起來,悠悠地道:‘咱們往高處撤一點,一會你就能看得到!’
招弟與梁川二人收了魚線,背著魚簍往高處而去。
二人爬到一處高山,居高臨下,海風獵獵。
另外一個山頭有幾個人,一人持旗,一人拿著一個望遠鏡,二人配合,正在觀察海麵的情況。山下一隊人推著一門火炮,三人負責操作,一人負責觀察山上的旗手的信號。
望遠鏡觀察了一會,然後向我旗手施令,旗手依令作出信號,接著,山下的炮手馬上開始調整火炮的角度。校準完畢,火炮馬上就朝著海麵的位置發射出去!
轟的一聲,海麵炸起數丈高的水花,無數巨大的海魚被炸得肚皮倒翻,直直地浮在海麵之上!
一條小船突然出現,馬上靠近被炸的位置,然後一尾一尾地把炸暈的海魚撈上自己的魚船!
竟然還有這樣的操作!
‘現在神機營在訓練方位的準度!’招弟說道。
‘什麼叫方位的準度?’梁川有些疑惑。
‘就是在看不到敵人的情況下,要怎麼發炮才能打得準!’招弟解釋道。
梁川明白了。
但是這種本來要有一套校準的方法,難道他們掌握了?
‘你們是怎麼算的?’
招弟嗯了一聲,想了想應道:‘這個我也不甚明白,蘇軍師之前招到一位年輕人,好像是這個年輕教的神機營方法。’
‘年青人?’
梁川馬上來了興趣,這是什麼樣的人才,會計算火炮射程與命中準度的人,可不是一般人,這人至少會有一點數理知識,這東西梁川都是極度缺乏的知識。
梁家軍當年廣招天下賢才,一直就是希望能招到幾個會這種奇淫巧技的人。
後來雖然也招到不少會稀奇古怪技術的人,但是這種技術人的人才,還是極度缺乏。
畢竟這年頭,會這技術的人,跟達芬奇一樣少!
‘是啊,說年青人可能都說大了,說他是個孩子差不多!’
招弟也見過那孩子,年紀比當年的他還要小,可是腦子裡淨是一些數理天文的玩意,一般人跟他也很少有共同語言。
‘這人在哪,我得見見他!’梁川有些迫不及待。
招弟知道梁川肯定有興趣,這樣的人才,怕也隻能自己的三哥能一較高下。
‘那些又是什麼人?’梁川指了指撈魚的人,這些人似乎對駕船非常有天賦。
招弟哦了一聲,然後道:‘那些呀,就是當年島上俘虜的倭人啊,現在他們就是島上的苦役,什麼活都乾。’
招弟頓了頓繼續道:‘這些人自從跟了咱們之後,蘇軍師還有楊霸先對待他們也不會非常殘暴,咱們吃什麼他們就能吃什麼,聽他們自己說,以前島上的倭人頭子對他們都沒有咱們好。可能是倭人頭子也沒有什麼食物,餓得他們都想把自己乾掉。咱們上島之後,吃的從來沒有發愁過,抓魚的本事也比他們自己人強一百倍,他們倭人最喜歡吃魚,還是生吃的那種!魚那麼腥,不下鍋哪裡能吃,咱們這些人許多魚處理不完,就給了他們,他們把咱們當成救星一般,給了他們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