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損的方法,也隻有他能想得出來,在炮彈的上麵寫紙條讓人去看。。
不過梁川很好奇,為什麼他料定山本一定會去摸那些炮彈?
蘇渭解釋也很簡單。
火炮這玩意威力太大了,大家都饞!
特彆山本這種玩過火藥的人,他對火炮更加迷戀,有機會占據這種武器,他一定不會錯過。
可是火炮又不是所有人能玩得轉的,隻要他們操作不當,那離死就不遠了!
蘇渭賭的就是人性,退一萬步,哪怕他炸不死山本龜田,能炸死幾個倭賊,也不損失!
這一次喝的是真的美酒!
梁川一點都不擔心孫思漢那幫人會主動來攻他們!
蘇渭也同意梁川的意見!
他們看不起島上的這些土民,這就是一幫沒卵蛋的窩囊廢!
倭人欺壓他們數年,他們連倭人都鬨不過,還能奈何得了天雄軍這些猛士?
他們現在的心態就跟烏龜一樣,縮回去便不敢露頭,進攻?拉倒吧,他們躲哪裡都不知道!
就算他們來了,也叫他們有來無回!
正好一決死戰,來了了斷!
山本藏的這些美酒可是好東西,每到一處,他第一件事就是搶錢,然後是搶女人,島上的這麼多的女人就是他們劫上島的,還有,就是搶酒,以供山本醉生夢死!
‘這第一碗酒,讓我們敬蘇渭蘇軍師!’
梁家軍的人齊刷刷起立,高舉著手中的酒碗,嘴裡高呼道:‘軍師神算!’
蘇渭微微頷笑道:‘諸將士辛苦!打下夷州,全賴諸位,今天東家已經發話,各位隻管飽飲足食,沒有軍紀約束諸位!’
眾人爆發出一聲歡呼道:‘軍師威武!’
梁川豪飲一碗,擦去嘴角的酒漬道:‘老渭你這肚子還有妙計快跟我說,好讓我痛宰孫思漢那狗東西,你不知道呀,你沒來的時候,我被他罵得那叫一個慘,這些年隻有我罵彆人的份,可沒被人罵成這個樣子。。’
梁川把與孫思漢互懟的經過講了一遍,蘇渭臉上春風洋溢,一點都不在乎。
‘區區孫氏小兒,與他父親差得多了,狼子野子不思報國,遲早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東家不必懼懷!’
梁川幽怨地道:‘這些場麵話就不用說了,咱們要聽一點實際的,有沒有好的辦法,把他給我弄死!’
蘇渭放下手中酒碗,酒水不是他的強項,年紀大了,也經不起烈酒的刺激。
‘這廝之所以在島上還有氣候,能與我們梁家軍抗衡,東家可有想過這背後的原因!’
梁川一聽這話,好像悟到了什麼,可是總差那臨門一腳,沒有完全參透!
梁川道:‘還請老謂明示!’
‘山本小兒已死,島上的敵人看似隻有孫思漢一夥人,實則不然,我們現在的敵手不是孫思漢這些想自立為王的,而是島上的這些老百姓!’
梁川怔在原地。
‘這些島民之所以會跟在孫思漢的後麵,就是因為孫思漢肯定許諾過他們,而咱們,島民們並不了解,島民們害怕!’
‘害怕什麼?’梁川急問道。
蘇渭喟然一笑,長撫白須道:‘還記得東家自澎湖出發之前,做過什麼嗎?’
梁川想了想道:‘你是說那動員大會?’
蘇渭滿意地點點頭道:“不錯,正是那場大會,東家肯舍得這偌大的好處,咱們軍中的兄弟才肯跟著東家用命,而島民卻不知道東家的仁義,他們自然不會明白東家的良苦用心,咱們眼下要做的,就是把咱們將來將要施行的政策廣而告之,要讓全島的百姓都知道,咱們不是來稱王為霸的,而是來為這一方百姓謀福利的,如果這種想法能傳遞出去,那時候夷州不戰自勝!’
梁川重生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道:‘老渭你真是一言點醒夢中人!’
蘇渭接著說道:‘東家你知道你今天乾了一件什麼好事嗎?’
梁川哪裡還有猜的心思,以為自己又做錯了什麼事,急問道:‘我又做了什麼?’
‘你把食物給了這些倭人,雖然這樣會讓人以為你與倭人有什麼瓜葛,但是知道的人多了以後,他們就會明白,你對倭人尚且這麼仁義,那你對島上的百姓肯定會更好!’
蘇渭頓了頓道:‘我已經聽說了,東家你讓人來領他們親屬的屍體,甚至還發放燒埋銀,這是好事,就是要這麼乾,讓大家知道東家的仁義!’
梁川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是的,隻要我們堅持下去,將來這島上的百姓都會認同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