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他們蘇?國的傳統,第三順位就是名字上好聽一點罷了,掛著一個王子的稱號,其他的一點實際用處都沒有。
蒲長壽被巴都哈又叫了一聲長壽,寒毛都立了起來,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子殺意!
巴都哈也嗅出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所以他自己收住了嘴,沒有再拿這個失意的男人繼續開涮。
叫長壽?這是隨便人能鎮得住的名字嗎,取這樣的名字那不是盼著早死?
蒲壽長哼了一聲,看到醉東京的招牌,臉色更沉了。
當年的梁川就是從汴京回來後,就與他爹不死不休。
果然是在東京見識過的人物,這等排麵,非是我等能想得出來,巴都哈看了一眼醉東京的布置,安排,心中忍不住地讚歎。
蘇?王室在呂宋也是一家獨大,不過他們搜遍整座島也找不出一家像醉東京這樣的酒樓,有錢他們也沒有地方去快活!
他堂堂一個王室的三王子,為什麼要與蒲壽長這樣的敗類混到一起,正是他自己還有一點幻想,對那無上的權力還有一點野心!
落寞的蒲家,失去了在中原積攢百年的家底,損失可不止一半,大有傷筋動骨之嫌,以他們原來的實力,是絕對瞧不上一個屁都沒有的三王子的實力,可是現在蒲壽長,極需找到一個幫手一起整垮梁川,大王子坐等大寶,不屑他這個商人,二王子又忙著內鬥,也不想分心去找梁川的麻煩,自然不會與蒲家聯手。
隻有這個閒著無事的老三,他被蒲壽長給盯上了!
蒲家拿出自己的全部家當作為賭注,與這個三王子進行一場豪賭,賭的也不大,就是搞殘夷州一個風頭很旺的人,叫梁川罷了。。
一開始這個小王子也以為是蒲壽長年輕與人置氣,不就是收拾個人嘛,容易得狠,多叫幾個人,能打的,暗地裡弄掉一個人還不簡單,而且這人還是在離自己家門口不遠處的夷州,可是到了夷州,巴都哈以為自己看錯了,眼前這個地方還是那殘破不堪的夷州嗎,這不就是活脫一個新的清源。。
進了酒樓的巴都哈見識到了他身為王子都沒有見識過的玩法,大保健還有歌舞,吃的喝的也是以前沒有享用過的美食,一大鍋的雜燴,看著是不咋的,可是嘗到嘴裡那要燒掉下巴的滋味一下子就讓他入迷了,夠勁!
還有酒水,也叫醉東京,喝著怎麼還有一股子他們呂宋地瓜的味道,不過這酒的度數是真的高,還有另外一款酒,便沒有了地瓜味,可是那味兒是真的霸道呀,酒有點柔,但是他們這種釀不出高度酒的地方,柔和的酒勁對他們來說已經是霸道無匹,味裡的酒味從嘴唇一直燒到胃口,讓人痛並快樂著!
巴都哈都記得,這才幾年的功夫,怎麼夷州島有這麼大變化,原來他也曾來過這地方,窮困破敗就如同他們呂宋一樣,都是難兄難弟,中原的王朝無數年來對這塊土地一點想法都沒有,就是他們也懶得掏自己的錢去扶貧!
他在放開手腳嘗著這自己都沒有試過的美味,呂宋有著大量天南地北都沒有香料,獨特地理與環境,讓南洋這片土地有了自己的生機與活力,老天爺把世上最珍貴的香料賜與這片土地,世界上所有地方的人都對他們的香料向往與著迷,帶著無數的金錢遠道而來,想用金錢換取他們手中的香料。
人就是這樣,一旦老天爺賞飯吃,他們吃飯就會變得矯情起來!
南洋人手中有香料,可是他們做的烹飪寡淡無淡,甚至是用手吃飯,完全對不起老天爺的恩賜,反而是這些中原的漢家人,香料到了他們的手中,變成了點石成金的秘訣,把一鍋平淡無奇的湯水,化為世上最迷人的美味!
還得是中原人,手上的造詣就是強,巴都哈不禁讚了一聲。
蒲壽長剛給巴都哈臉色完,看著巴都哈那狼吞虎咽的樣子,更是一臉的鄙夷,他提出要出去走走,正好,巴都合一口回拒了他的要求,自己在店時繼續享用著他的美食與美酒。
‘王子,他太無禮了!’
護衛在巴都哈的耳邊勸進一句,眼中卻是不滿眼神,看著蒲壽長離開,他才敢說出這句話。
巴都哈收起剛剛的玩世不恭,眼中也閃過一絲狠厲,手揚了起來,止住了護衛的話道:‘他走得好,看著他的臉我還真吃不下去!’
護衛一聽,跟著也是一聲冷笑,王子與他是想到了一處,二人這才心照不宣。
蒲壽長出了醉東京,裡麵那火鍋的水氣熏得他頭腦發脹,獨自一人帶著下人就到了街上。
不得否認,梁川真是有一手,早年就聽說他在清源搞出不小的名堂,一個清源讓他搞得有模有樣,特彆是弄出一個商會還一個港口,讓清源的生意直接騰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