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萬被綁在一棵樹上,手指粗細的麻繩死死地捆住他,他的眼神滿是驚恐。
以前雖說也被梁二娃欺負,可是他還是有分寸,並不會下這麼狠的手,這一次是不是玩太過了!
蒲壽長近前看著八萬,小娃娃被打得不輕,臉上血汙一片,身上更是烏青傷痕。
‘你爹呢?’
八萬一愣,他爹早死了!梁二娃身邊的那些個壞孩子,經常就是拿他爹娘來嘲笑他。
八萬有些憤怒,惡狠狠地看向蒲壽長,沒有回應,而是直接嘲他臉上吐了一口血水!
幾個大人,竟然這樣對付他一個孩子,無恥!
混著血水的口光啪的一聲粘在蒲壽長的臉上,讓蒲壽長不怒反喜。
終於有機會報一箭之仇了。
‘給我打,記住,彆打死了!’
蒲家的下人一擁而上,狠狠地出了口惡氣,雨點一般的拳頭落到八萬身上,成年人手上狠勁足,打在孩子身上,馬上就構成傷害。
手下人打了半天,一個好好的人,被他們打得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打完,小八萬也說不出話來了!
看著奄奄一息的小娃娃,蒲壽長彆提心中有多舒暢。
‘你爹當年怎麼對我的,現在這滋味你也嘗到了吧!’
本來就一臉傷疤的蒲壽長,臉上猙獰得讓人膽顫,八萬幾欲暈死過去,不過更讓他不解的是,他爹不是早就死在山裡麵了,當年與泰亞人爭搶山場的時候中了泰亞人的箭,死得不能再死,難道他小時候被自己的爹打過?
八萬很想說,他爹早就死了,可是現在話都說不出來了,如何辨解。。
蒲壽長打完還不解氣,把八萬綁著,準備趁著夜色拉回船上,再綁回蘇?好好炮製一番,當年梁川怎麼對他的,現在他要百倍地回還回來!
蒲壽長暗自得意,多年的大仇就算在梁川身上報不回來,能報複梁川的兒子,那也值了!
巴都哈見蒲壽長許久沒有回來,便帶人自行上街閒逛,彆說整個鳳山新城比原來落破的小鎮繁華了不知萬倍,光是這一處的人口也是原來不能比的。
從海港開始,每一次都好似經過認真規劃一般,港口整齊劃一,連海船的進港排列都有專門的人駕船指引,以前他也見過不少的港口,何曾有這樣的優秀的設計,不僅把海港的容量增加了,也增加了海港的避風性,所有的船互相遮擋,夏季的台風便減少了許多的危脅!
看到鳳山的變化,巴都哈陷入了沉思。
聽蒲壽長的描述,那梁川僅是個市井小兒,機緣之下靠著巴結行賄的小伎倆才上位,可是巴都哈不是瞎子,他自己都能看得出來,這不是一個凡人能拿得出手的手筆,要是他們呂宋島有人幫他們這樣規劃的話,蘇?絕不是如今這般落後之象!
算了不想了,趁著蒲壽長那廝不在的間隙,他帶著幾個護衛到了城裡轉了幾圈。
望海樓?
有個賭場!
巴都哈以為自己看錯了,這麼大一個酒樓裡麵傳出來的是買定離手,押注下注的呼喝聲,再看門口的告示,分明就是一座真真正正的賭場!
就這麼堂而皇之地開在城裡最繁華的地帶?漢家人不是最反感賭場之類的地方,能讓這種地方存在?
‘進去看看!’
一進門,一股濃重的喧鬨聲和煙霧彌漫的氣息撲麵而來。
第一批的煙葉子已經上市,供應的正是醉東京與望海樓兩個大酒樓,能在這裡揮霍消費的人,也是腰纏萬貫的主,隻有他們才能消費得起最新鮮的事物!
望海樓的風格與醉東京不一樣,醉東京更樸實,而望海樓從一開始就有一股濃濃的奢華氣!賭場內部裝飾豪華,金碧輝煌,仿佛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巨大的絲綢簾子如瀑布一般垂下,樓外的陽光照進樓內,灑下斑駁的光影,照亮了整個大廳,讓整棟樓充著五顏六色的光影,增添了幾絲魔幻的色彩。
賭桌周圍,人們圍成一圈,緊張而興奮地注視著賭局。他們穿著華麗的絲綢長袍,戴著精致的金銀首飾,臉上洋溢著貪婪和狂熱。空氣中彌漫著煙草和香料的味道,混合著金錢和汗水的氣息。賭桌上的籌碼堆疊如山,閃耀著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