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便是那條船了!’
葉小釵指了指蒲家的船,梁川點點頭,示意她先退到後方,一會萬一打起來,刀劍可無眼。
梁川看了一眼這條船,上麵一個旗號也沒有,這在茫茫大海之上,並不多見!
一般海上怕產生誤會,也怕對方是海盜產生衝突,都會懸掛一塊正式的旗號,也相當於是亮明自己的身份。
‘船上的人出來,再不出來我要動手了!’
梁川的耐心漸漸被耗完,直接與船上的人攤牌。
海船甲板突然出現一群人,為首的正是蒲家大少蒲壽長,不過他現在臉上都是傷疤,梁川見了他也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他!
‘當年呂宋一行,梁川你害得我好慘!’
呂宋?當年?男人?
梁川絞儘腦汁好好想了想,也沒有想起來,當年他在呂宋得罪過誰,當年他不過是鑿沉了蒲家的幾條海船,如今蒲家早就成了過去式,連蒲庚都掛了,還有什麼好回憶的,想了想,自己真沒有得罪過眼前這號人啊!
‘敢問閣下是何方神聖,到我鳳山有何指教,若是客人的話有美酒,要是豺狼的話,那就隻有棍子了!’
蒲壽長仰天大笑,眼中寒光陣陣,道:‘我都不記得了,梁大官人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當年你把禁在龍海日夜折磨,還好我命大逃了回來,可憐老父一生行善積德,卻死於你這個肖小之徒手中,真是老天爺不長眼!’
蒲壽長一說,梁川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嘴角不禁上揚,反譏道:‘你是蒲壽長?’
當年清源幾個闊少,就他的下場最慘。那個開典當行的小哥叫什麼來者梁川都記不起來了,孫厚樸躍了龍門,就蒲壽長差點報廢回爐再造,就是不知道下輩子投胎能不能這麼好運,再生到富貴人家。
當年沒有弄死他,讓他給逃了,沒想到還真的卷土重來了!
真真應了那句話,斬草不除根,春生吹又生。
‘爺便是蒲壽長,梁川小兒,當年你施在我身上的,今日我要百倍地要回來!’
梁川兩眼一眯,冷冷地盯著蒲壽長,暗地裡讓淩虎瞄準蒲家的海船,一有動靜馬上開炮,因為他知道,蒲家也是掌握火藥技術的人家之一,萬一他發射火藥,自己跟前全是人,跑不掉都要完蛋,動作一定要快,來個反殺!
‘你小子。。當天沒弄死你,看來是我心慈手軟了,罪過罪過,不過你爹死的時候那是真的叫一個慘。。’
梁川平靜地挑釁著蒲壽長,這個小子果然還是沒有什麼長進,隻是幾句話,就把他的火再次拱了起來。。
‘我殺不了你,也要殺了你的兒子,來人呐,把梁家的小雜種給我拉出來,我今天要親手宰了他!’
蒲壽長一聲令下,手下人把半死不活的八萬拖了出來!
碼頭上一片驚呼,還真是八萬那小子!
這小子什麼時候成梁川的兒子了?
眾人看向梁川,梁川一時都不知道要做何解釋,一臉你們聽我說的表情,可是眼下緊急,他如何解釋?
梁家一眾人從來沒有見過八萬的父母,聽說是死得早,可是現在鬨這麼一出,大家的眼神馬上都狐疑起來了。。
口味真是夠重的,土民女子都不放過。。
梁川頭皮都要炸起來了,他此刻更擔心八萬有沒有事!
‘八萬,你要挺住,叔叔一會兒就把你救下來,蒲家小兒,你拿一個小孩要挾算什麼本事,有本事的話下船來。。’
蒲壽長哪裡打得過這位大哥,不過他聽梁川的話愣了一下,叔?這小孩不是梁川的孩子?
蒲壽長心中一個咯噔,好像是那麼一回事,從頭到尾都沒有聽這個孩子說起梁川的名字,按理說要是梁川的娃,早把梁川搬出來了!
躲在暗處的巴都哈破口大罵,蒲壽長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連人家孩子的身份都沒有核實清楚就對人下手,鬨了這麼大一出,現在看看他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