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公廁?
螺城這幫人拿到梁川的計劃書的時候,一群人召集到了一起開了一個小會,所有人都是看著這份計劃怔怔出神。
天上人物一般的梁川,怎麼也會把精力放到搞茅房這種事上?
做還是不做?
許多螺城人提出了反對的聲音!
他們可是有禦賜的文書公證的禦用工匠,怎麼能去做這麼粗鄙的活!
聲音最大的就要數螺城這些人裡的小輩,他們反對的聲音最大,小時候他們就是耳聽目染長輩說他們如何在汴京輝煌的事跡,這樣一高,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好不容易做起來的招牌就這樣自己毀了?
趙小品的態度自然很堅決,禦賜的名譽很響,但是不能當飯吃,跟著梁家才有飯吃,所以他是義無反顧地支撐梁川,沒有二話多說,這也是他一貫的態度。
在這種時候因為一個茅坑來得罪梁家,這得腦袋進多少水?也不看看這裡是誰家的地盤,還拿著前朝的文書當令箭。。
唯一沉默就的就是那些長輩,他們看了太多,人生的閱曆也很豐富,自然是不會一口咬定要如何決定,不過,他們很快就站在趙小品的身後,因為他們想到了一個折中的方法。
長輩們掃了幾眼這些後生,一臉地嫌棄,這些年輕人裡再也難尋一個像趙小品這樣的出采的年輕人,他們衝動而年輕,一點人情世故也不懂,遇事隻會大喊大叫,除了得罪人的事做得漂亮
之外,其他的事就是扯淡。
他們看到這些義憤填膺的後生,無奈地搖搖頭,還是與趙小品站到一起,畢竟還是趙小品與梁家能讓他們富貴與安康。
方案可以螺城師傅來接,也可以螺城的人在現場指導,但是做的話他們可以分包給彆人,讓彆人來做這種粗活,這樣他雖然少賺了許多,但是至少名聲保住了,也不會得罪梁家!
這個方案也得到了趙小品的同意,一直以來,螺城的這幫人都是老少爺們一起上,既當師傅又當徒弟,臟活累活全部都是自已人一起乾了,有時候梁川都覺得奇怪,他們乾嘛不多請一批人,這就涉及到一個關鍵的技術,這些技術不要說外人了,就是家族的女人都沒有資格學,就怕學生了手藝,將來嫁到外頭了,那技術就成人家的了!
也就是有一些挑擔的體力活可能請一些小工來幫忙,其他的大部分還是螺城的師傅自己上!
現在蓋公廁請外人,也不算破了先例,這公廁裡麵實在沒有什麼技術好藏的。。
之所以要建公廁,實在是梁川被那天鳳裡街道那隨地可見的大小便給嚇到了!
可不是一泡兩泡,那累積起來的米田共就跟一座小山似的,無數的蛆蟲在上麵飽餐,看得梁川都要吐了。。
他小的時候有辛能見過旱廁,後來農村的旱廁許多都給推了,如今再次見到那場麵,小時候的回憶瞬間上頭!
這些米田共可不
是僅僅臟亂臭這麼簡單,病菌數量最多的就是在這裡!
梁川都打聽過了,許多人因為沒有地方解手,就在地裡的河溝邊上搭幾塊板子,直接就在上麵拉,拉完的排泄物一骨腦全排到水裡。。
而許多人吃水,直接就從溝裡麵打水上來!
媽的,梁川還好沒有見過這個場麵,差點吐了。。
看來要出台一個規定,隨地大小便的人,以後可以治罪,處罰就是清理鳳山的這些糞便!
梁川不怪這些百姓,溫飽尚且是個大問題,還關心拉屎丟不丟人?
再說了,老百姓自古就有一個觀念,這些糞便是肥田的好東西,最後讓糧食吸收了,糧食又被人吃了,那說明都是好的,哪裡會傷身體?
他們太小看了這些糞便的威力,處理不當,那是要命的!
小的時候,梁川總羨慕城裡人,人家解手的環境多好,家家都有馬桶,拉完一衝就是,乾淨又衛生。
再看看農村的旱廁,下麵全是密密麻麻的蛆。。上麵搞得好的還能站人,差一點的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早年就常聽說誰誰同學家裡麵的人掉到坑裡麵。。
還好那年代社交的媒體與手段都不多,換到現在,那就社死了,男人一輩子彆指望能討到媳婦,有這種汙點的話。
人呐,一輩子都是在彌補童年的陰影!
鳳裡的違建拆得很快,幾天的時間,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大部分都是螺城的小徒們乾的好事,一下
賺了兩份錢,許多年輕人在此存到了第一桶金!
打工是賺不到錢的,隻有動腦子才能!
讓居民們不解的是,這拆完的街巷是又恢複了往日的寬敞,不過馬上又乾上了,這是準備要蓋什麼玩意?
居民們看著看著,這才看出來,你他娘的拆了咱們的家,變成蓋茅房!
百姓們那個怒啊,什麼難聽的話都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