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都哈好色,這個科邦鬆卻是貪財好賭。
跟著張表滿街亂撞,最讓他心癢癢的就是那些賭檔,堂而皇之地開在大街上,廣迎四方財神,分明就是在向他招手!
張表心思剔透,看著科邦鬆的眼神老是飄向幾個賭檔,馬上心領神會,引著科邦鬆便進了鳳裡街道的賭檔,望海樓。
老百姓齊聚圍觀,大量來自中原的百姓,見過南洋的商人,卻沒有人見過南方當官的人。
原來他們也一樣,長得跟漢家人真相,特彆是身上那股子作威作福的氣質,簡直是如出一轍!
看看這出行的排場,手下人麵無血色臉上無光,他們吃得腦滿腸肥,他們個個身上珠光寶氣,手下人粗布濫衫,高高在上的人作派大同小異,苦難的人大體相同,命運悲催。
看多了幾眼,大家也沒覺得什麼稀奇,就是比那些做生意的排
場大了幾分罷了,其他也就那樣。
科邦鬆被人前呼後擁,倒是非常地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
眼神不停地瞄向這些富麗堂皇的賭場,話裡話外全是想進去一探究竟的意思!
張表眼神閃鑠著深意,雖然把這小子往賭場裡領,好像哪裡不太對,不過架不住他一直要求,最後還是把他請到了鳳裡賭場當中!
楊霸先誠惶誠恐,這可是一國的使者,怎麼到他的賭場來了?這還好是陽光賭場,要是以前的地下賭場,他還以為人家帶人來砸場子的!
‘蘇祿的
貴客遠來,來人呐,把咱店裡最好的茶葉拿出來!’
科邦鬆可不是來吃茶打屁的,他的眼神全在那賭桌上!
果然這合法化之後的賭場就是不一樣,大家都是擼起袖子狠狠搏殺的架式,完全不像那些地下的黑賭檔!
在地下賭場裡玩,最怕的就是冷不丁一幫穿著皂衣手持水火棍的冷麵衙役衝進來,錢沒了不說,還要被人打一頓關進牢裡!
雖然說大部分的賭場都有官府的背景,可是玩起來還是不痛快嘛!
不像鳳裡賭場這種堂堂正正由街道辦起來的合法賭場,怎麼玩都不擔心被人帶走,多痛快!
科邦鬆一開始還有些拘束,不敢小覷了這場麵,也怕折了他們蘇祿的麵子,隻能擦邊地問了一些關於賭場的問題!
楊霸先看著科邦鬆的臉,心裡跟明鏡似的,來賭場的人還能有什麼人,就是賭鬼唄!
這小子就差在臉上著寫我要賭博四個大字,瞧那身子,早就按捺不住了!
兩人胡天海地地說著各種不同的話,有的沒有扯了半天,茶水都喝去了不少,還續了兩次,按理說也到了送客的時候,這小子屁股就像長在椅子上似的,一動不動。
楊霸先眼睛盯著科邦鬆看著老半天,尋思著,難不成這小子真想賭兩把?
不太好吧。。
現在賭場裡麵進來的十個有九個半都是太子進太監出,彆看這賭場現在有官辦的背景,但是裡麵可是有少的賭棍是楊霸先請來
鎮場子的人!
什麼意思?意思就是賭場裡麵那些贏錢的人,實其是楊霸先的人,楊霸先早在賭場裡麵就安插了一大批人,一方麵讓人來監視賭場裡麵的動向,防止人來作手腳出老千,另一方麵,就是要把這些錢給控製住,每天這流水都是幾萬貫起算,這些錢要是流到外麵去,那不是肥水白白送給彆人?
楊霸先請的這些人,都是以前夷州鳳山地下賭界有名的賭客,就算不用出千的手段,他們的賭技也能淩駕於普通人之上!有他們鎮場,鳳裡賭場才能笑傲其他幾個賭場!
當然這些贏的錢也不是歸這些人所有,自然是明算賬!
楊霸先現在與其說是鳳裡保正,不如說是夷州賭王,整個夷州賭界他是一手遮天,想讓誰贏就誰贏!
這使者好歹是代表蘇祿,他要是贏錢,那夷州臉上無光,他要輸錢,那也打了人家的臉,萬一對東家的外交大事有影響,這就難辭其咎了!
科邦鬆見楊霸先不情不願,還以為他擔心自己來賭霸王錢,自己從懷裡掏出一顆龍眼大小的珍珠,在楊霸先跟前晃了晃!
楊霸先與張表在旁一看,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這麼大的珍珠,好家夥!
科邦鬆將珍珠推到楊霸先跟前,輕飄飄地道:‘這珍珠是萬年海蚌中取出來的,今天權且作一個彩頭。。’
兩人一時拿不定主意!
最後還是楊霸先膽子肥,接下了這個挑戰!
‘蘇使也
不急,眼下到了用膳時間,在下已經讓備下酒菜,待酒足飯飽之後,再大殺他三百回合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