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到底要如何定罪?’
梁川就怕羅響這個文化人一會來拿法律說事,律法上麵要求把直接放了,那他就傻了。
總不能讓他回頭把律法給改了!
這樣多沒麵子,夷州律法的權威也沒了。
羅響沉吟半會,不敢看蘇渭,看了看梁川,道:“依律,他們上可定斬首之罪,下可定徒刑流放之罪,都可以挨得上,一切還請東家定奪。’
蘇渭看向羅響絲毫不得商量地道:‘三郎,必須拿幾個人祭旗!’
羅響不敢吭聲,這時候輪不到他們做主,他也不能去亂說。
斬首或是其他刑罰也是律法說了算,他乾預不得。
執法者亂用法,本來就是大忌,蘇渭也知道這幫人能亂來,不過他沒有明講,哪朝當官的要是不用自己手頭的權力,彰顯一下官員的厲害,那當官還有什麼意思?
梁川想了想問道:‘哪幾個人能夠得上斬首之刑?為什麼?是什麼情節?’
羅響便道:‘為首的邢昌是這群人帶頭之人,賊首以群人所犯之事論,這裡便要罪加一等。’
羅響想了想又道:‘本來盜伐林木也是重罪,執法隊所測,這幫人所伐林木不在小數,更是定一罪,而後邢昌又用街道所發的農具煽動百姓對攻執法隊,這更是大罪中的大罪,一是罪加一等,一是數罪並論,定邢昌個斬首之罪毫不過份。’
蘇渭點點頭,有理有據頭頭是道,大服人心,這羅響是個好材料
!
梁川眉頭有些微皺起來!
‘我想留他一條性命,有沒有其他補救之道?’
蘇渭一急,張口欲言,被梁川擺手製止。
羅響又想了想,偷偷看了一眼毫不知情的邢昌,生死一命全係他一言。
隻是當事人還不知情罷了!
‘若是想留下性命,那便隻能將功補過,一是立不世之功,二是挽回損失。’
梁川明白了,說道:‘現在無處打仗,無功可立隻有第二條路子。你意思是讓他去把砍掉的樹補種上去?’
嗯!
羅響點點頭,又道:‘不僅要把樹種回去,還需到執法隊去說明情況,對相關人員補償到位,取得諒解,方得算把事情處理妥當,這也是律法當中給予當事人的權利,非我一家之言!’
羅響的意思不敢說得太直,但是也是說得比較委婉,就是說,這律法是東家梁川你定的,你自己上麵寫的,挽回損失彌補過錯,處罰便可以降檔!
‘我懂你的意思了。’
梁川聽完就帶著蘇渭回到了陪審席之上,邢昌與梁川四目相對,心情便開始緊張起來。
因為接下來又要對他們進行審訊。
沒想到審訊並沒有馬上開始,羅響敲響了一下小木捶,朗聲道:‘本案與陪審對案情進行審議之後,對案件已有定論,三日之後將對案情進行宣判,現在本案退堂!’
邢昌被搞愣了,這個司法所的流程還有步驟跟中原的官府完全不一樣!
不過老百姓都習以為常一
般,聽到捶子的聲音,主動就退了出去,留下他們這些人員,還有陪審席上的麵的人!
下一步的環節就是定罪!
關起門來商量,是的,罪情是可以商量的!
羅響問邢昌道:‘依照夷州律令,邢昌你私砍林木,又私人傷執法隊員,數罪之下本案可以定你一個斬首之刑!’
一聽斬首二字,邢昌臉色大黑,連話都說不出來!
其他人也是嚇得差點尿了褲子,這罪名是真的重,不過他們早就有這種猜測,在地牢裡那斷頭飯可吃了不少!
‘現在本案問你,你是否願意補過立功,本案可以從輕論處!’
邢昌的腦海裡還是斬首二字,後麵羅響說的什麼話,那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還是紀其提醒了一下邢昌,替羅昌說道:‘我們願意。’
邢昌回過神來自己問道:‘我們如何才能將功補過!’
羅響沒有說話,陪審席上的梁川看了一眼左右人,其他人隻餘一個蘇渭,全部都自覺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