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聽完柏巧玲的解說,王軍有些失望,他還想借著送人的機會,提前去柏巧玲家裡認認門,再和未來嶽父嶽母打個招呼,混個臉熟的。
結果,柏巧玲有人接,一切的打算都打了水漂,王軍還是打起精神,問道:
“柏叔要來接你,難道他的肝硬化已經好了?”
柏巧玲搖搖頭,說道:
“按照醫院大夫的說法,肝硬化是不可逆的過程,隻要得了這個病,就不可能徹底痊愈,隻能通過藥物輔助,將病情穩定下來,如果治療的及時,基本不影響日常生活。
我父親就是發現的早,治療的及時,現在基本不影響日常活動,下地乾活也沒問題,隻是白酒、香煙這類刺激性的東西是絕對不能碰了。”
王軍高興的說道:
“柏叔身體沒事就好,你家在農村,還種著那麼多地,沒個男人真不行。這次回來,我給你父母帶了一些禮物,你走的時候一並帶上。”
柏巧玲遲疑一下,說道:
“還是不必了吧,我這次回來就帶了不少的東西,吃的穿的用的都有,不缺你那一份。”
王軍還是堅持的說道:
“你買的東西是你這個當女兒的買回來的年貨,我買的東西,那是我這個未來女婿孝敬給嶽父嶽母的禮物,能一樣嗎!再說柏叔不是駕馬車來接你嗎,反正又不用你拎著,就帶上吧。”
柏巧玲小臉一紅,嗔怪道:
“你臉皮真厚,咱倆的關係還沒定下來,你怎麼連嶽父嶽母都叫上了!”
兩人說話的功夫,列車已經減速進站,一名列車員走過來,打開車廂門,王軍和柏巧玲,第一時間就走下火車,走進有些殘破的華安火車站。驗過火車票之後,王軍和柏巧玲拉著行李箱,從出站口,走出了火車站。
時值過年期間,火車站附近進出的行人很多,圍聚在出站口這裡接車的也有二十幾個。
但在一乾接車人群中,柏巧玲的父親柏滿倉依舊是最特立獨行的那一個,因為在他的身邊跟了一輛由高頭大馬拉的馬車。
看到麵色如常,絲毫不見病態的父親,柏巧玲一臉欣喜的小跑了過去,圍著柏滿倉又跳又叫,嘴裡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
柏巧玲結束學業,放棄考大學的夢想,毅然南下深鎮打工,最初的起因就是父親檢查出了肝硬化,需要一大筆治療費用。
柏巧玲真怕自己犧牲了夢想,背井離鄉在異鄉打拚,最後換來的確是一場空。
好在柏滿倉的肝硬化發現的比較早,尚在藥物能夠控製的範圍。家裡陸續收到柏巧玲通過郵局彙過來的“巨額”現金,也有了堅持治療的底氣,柏滿倉經過幾個月的服藥治療,目前病情已經進入了穩定階段,隻要按時服藥,定時複診,基本與正常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