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滾燙的日光扭曲了周遭的空氣,每一口呼吸都是對肺部的考驗。
荒無人煙的土道上,莫負生穿著格子衫牛仔褲,喘著粗氣摘下斜斜愣愣掛在臉上的眼鏡,額頭上滯留的汗珠,隨著動作劃入眼中,伸手抹了一把臉,棉質衣袖吸走了水分。
顫抖抬起酸痛的手臂,將眼鏡掛回去,憑著毅力又邁了兩步,沾滿灰塵大旅遊鞋踏在淨是浮土的地麵,激起小挫灰煙落在鞋麵。
遠方空中,似有一眾白色影子,望著他們緩緩變大,現出人形輪廓。
‘是死前的幻覺嗎?’心中想完這句話,莫負生便失去了意識。
頭腦昏昏漲漲,身旁似乎有人說話言語之聲,調動可以動用的力量睜開眼睛。
‘木?木頂?’
望著木製的床頂,莫負生快眨了幾眼,對這種裝修風格略有些疑惑,床頂邊緣刻著些許紋樣,莫負生雖帶著眼鏡卻也是瞧不清楚,並無他因,近視眼後遺症罷了。
視線慢慢下滑,輕柔的白紗連著床頂邊緣,白紗望上去便覺著柔軟無比,看著是透亮的料子卻瞧不見外麵一絲一毫。
收回眼神,莫負生心裡道,自己是被那些天上飛的人,不!人不能飛可是常識問題啊!那是幻覺,幻覺!應該是過路人,順著那條道去哪裡旅行的人之類的。
吸了一口氣,動動手臂,撐起上身,伸手撥開白紗,白紗在手背劃過,如同牛乳般絲滑,莫負生心中感慨,這值不少錢吧。
“你醒了!”
輕柔的男聲傳來,莫負生隨聲望去,那人著一身古裝向他走來,青衫竹紋,麵容溫潤,看上去就是好相處的樣子。
“嗯…”
昏睡了許久,有些發啞,莫負生清了清嗓子,“咳咳,請問這是哪裡,是您將我帶過來的嗎?”
“嘿!你小子可是我帶回來的,彆什麼好事都是他的呀,淨他當好人了!”
聽著這聲兒莫負生才注意到屋子角落站著一個男人,白發白衣白皮膚,毫無障礙的融入進雪白的牆麵。
“多謝哥啊,剛才抱歉啊,我眼神不大好。”
“沒事,看你四眼仔的樣子也可以諒解了。”白衣人毫不在意的撇撇手,而後雙手抱胸靠在牆上。
“七天。”青衣男人微微蹙眉望了一眼靠在牆上的人,回過頭雙目溫柔,嘴角含笑,道:“在下白舍身,那邊那個名為柳七天,我二人如今身屬雲散宗,此處為雲散宗在下的居所。”
莫負生點頭,道:“我就莫負生,a市人。”
莫負生望著二人長相俊朗,氣質出塵,比一些明星模特還要勝三分,麵色上,白舍身眼裡都帶著溫和,另一邊的人看不真切,也不像反常。
起先剛醒時以為遇到cos或者古裝劇組,可cos和劇組也沒人這麼說話吧,難道是綜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