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收拾一下,莫負生往學室走去,日光溫和,照耀在課堂屋頂的琉璃瓦,瓦片反射的光芒折進莫負生的眼鏡片。
莫負生眯起眼,抬手擋住光芒,朝裡走去。
偌大的學室隻有他一人,莫負生細細看著這大廳,檀木鑄就整體,暗棕色調顯得莊嚴肅穆,正前方掛在一“道”字。
“我說過,那種課沒有用的,他們老人家想起來就來上念叨念叨。”
熟悉的聲音響起,莫負生四下張望不見人影,“臨哥?你在哪裡呢?”
“這!”
隨聲尋去,莫負生瞧見頭頂上,一塊白色衣角從房梁上耷拉下來。
“臨哥,你在這啊。”
房梁上的人探出頭,“彆總臨哥、臨哥的,叫我名字就好。”
“好的,名字。”
“你故意的。”君臨陣由房梁上跳下來,落在他麵前。
“沒有了。”莫負生隨意的擺擺手,“臨陣啊,你既然知道今天沒課乾嘛過來啊。”
“等你啊。”雙手抱胸,君臨陣衝著莫負生挑挑眉,“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怎麼著,嗯!你白哥沒告訴你這事吧。”
嘴角微微抽動,莫負生心道,繞來繞去還是白舍身,你們倆究竟有什麼仇?“那多謝臨陣了,既然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唉!彆走啊。”
君臨陣一把扣住莫負生的肩,“來都來了,咱倆出去走走唄。”
“來都來了、出去走走?”莫負生回頭注視君臨陣的雙眼。
眼神向旁一撇,君臨陣順手摟上他的肩,“聽說後山風景特彆好,可惜我在這住了十八年都沒去過,你看今天天兒這麼好,咱倆就去看看吧。”
扒下肩膀上的手,莫負生推後兩步,”你這話跟做完這件事就回家結婚是一個道理。”
“唉?”君臨陣歪了下頭,疑惑道:“你怎麼知道?父親說最近要給我定一門親。”
還真要結婚了!這插了結婚fg的人,去生活十八年從沒去過的後山,能活著回來嗎?
看莫負生有些走神,君臨陣從懷裡掏掏,拿出一張符,嘴裡念叨幾句,符上字跡閃過一道流光,一把抓住莫負生,未等他掙脫,二人消失在原地。
“…”
灰暗的天空,陣陣陰風穿過枝橫交錯的樹林,發出好似瀕死烏鴉的啼叫。
莫負生四下望望,交錯的枝丫擋住視線,唯有頭頂有些許縫隙。
後山的畫風有點不一樣啊!
“原來後山是這樣啊,怪不得他們都不來。”
莫負生望著正感慨著的君臨陣,深吸一口氣,“臨陣啊,後山你也看到了,確實沒什麼可玩的,不如我們回去吧。”
“好啊。”倒是不反駁,君臨陣眼巴巴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