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裡?”一雙青靴踏上大理石板,白舍身對著人問道。
那人拱手道:“回長老,這確實有少掌門施法的痕跡,以弟子多年經驗,正是傳送咒術無錯。”
白舍身微微蹙眉,足底一點點踏過二人消失的地方,輕聲說到:“臨陣這是去了哪裡,負生今日也沒個蹤影,定是臨陣鬨著將負生帶出去了。”
“長老且安心,傳送咒一向無法遠行,雲散宗附近安寧,少掌門與那位弟子定然無事。”言道此處,那人似是想起什麼,眼神之中略帶憂慮。
白舍身指尖輕輕帶過衣袖,袖口內青竹暗紋刮動他的指肚,“也是,你且派人去周遭尋尋,切勿驚動掌門與柳長老。”
“是,請長老放心,弟子定當儘力。”
望著那弟子離去的背影,白舍身釋放出眼中憂神,“他們兩個,怕不是去了…”
言未落地,腳下地麵約有符文閃動,白舍身眼含悲憫之色,足間發力躍出符文範疇。
眼前昏花一陣,莫負生影影綽綽看見一青衣人,“是白哥嗎?“
“負生,你無事便好。”白舍身見二人現出身形,邁步過去。
“白哥,你在…”還未說罷這句,莫負生晃晃悠悠的倒下去,失去意識前,聽到一句,“負生!”
門大敞著,柔和的光芒緩緩撒進來爬上白石累就的牆麵,調皮的風趁人不留意偷跑進來,勾起床幔紗帳跳舞。
“唔!”
頭昏腦脹,全身上下皆是激靈激靈的痛楚,強睜開雙眼,莫負生望著上方熟悉而模糊的床頂。
“負生,你醒來了。”聽見那一聲嗚咽,白舍身關切的走上前來,“你身上可有何不適之處。”
撐起身子,莫負生坐起來,忍著不斷下滑的眼皮,道:“還好,身上劃破的地方稍稍有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