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想起那枚明珠,莫負生盯著手心,道:“莫非與那個珠子有關?”
話音剛落,手中一沉,他見那珠子又出現在掌中,急忙將它舉到眼前,眯起眼睛仔細看那上麵的細小文字,“此珠乃玄靈珠,由敗與玄靈真人之妖奉上,原來這珠子是一位真人的啊。”
眼睛有些發酸,莫負生揉揉眼睛,看向下一行,“雙腿盤坐,閉目靜神,由心視物……方大成已。”揉揉發乾的嗓子,“這上還刻了秘籍,大體看上去和基礎修煉秘籍也差不多,都是引靈氣入體麼。”
忽的手心一空,莫負生見那玄靈珠又沒了蹤影,回想一下明珠所寫內容,竟是一字不差的記在腦中,他想了想,隨著珠上所寫練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隻道那日落西山,月輪升起,繁星點點閃耀其間,夜晚的樹林總是散發些怪異,一道身影快速閃過,快到林間還未入眠的鳥兒隻瞧見一個殘影。
“莫負生、莫負生、莫負生…”
那聲音再次襲來,如同夜眠時的叨擾,莫負生心思一亂,體內氣息,往旁一竄,當即痛呼一聲,莫負生睜開雙眼,瞄見一嫩黃色衣角消失在門口,平穩下氣息,莫負生便起身追去。
雖是看不清什麼,但嫩黃色在夜裡亦是頗為顯眼,莫負生心道定要抓住那人,忽的腳下輕盈無比,幾個呼吸間便跟上了那人。
一伸手,扣住了眼前人的肩膀,那人回手一下,撥開莫負生搭在他肩上的手。
那力道極重,若是初來乍到的莫負生手骨怕是要斷裂當場,輕甩了兩下手,莫負生抬腿朝他腹部踢了過去,踹了個正著,那人當即捂著肚子蹲下。
“你敢打我,我哥是白舍身!”
蹲在地上的人大喊,莫負生止住了揮過去的拳頭,略俯下身,抬起那人的下巴,看他樣子,能瞧出是那日課堂之上踢桌子的人。
想了想白舍身對著他的好,莫負生鬆開手,道:“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何苦要如此害我啊。”
白蕭麒手捂著肚子站起身,“我就是煩你!就是厭惡你!就是惡心你!怎麼樣!”
莫負生聽他說的話,緊緊皺起眉頭,道:“你戾氣怎麼如此之重,你看看你哥哥溫文爾雅,待人寬和,你怎麼沒學到一分半分!”
“你彆拿我跟他比!”莫負生的話激怒白蕭麒,白蕭麒掌中聚了一層翠綠色薄膜朝著莫負生襲來,幸好莫負生反應快一個閃身躲開,那層翠色打了個空落在地下,發出“滋滋”的聲音。
這白蕭麒是要取他性命啊!莫負生望向他眼神有些驚異,腦中閃現幾句玄靈珠上的字,莫負生隨之運氣,身上籠罩一層白霧,一拳揮了過去,將白蕭麒打到在地。
“你哥哥做的都是行善積德的好事,怎麼你倒是連招式都是狠毒無比,事事害人!若有下次,我定不饒你!”說罷莫負生轉身就走。
“你真當他是在乎你嗎?”
白蕭麒的聲音幽幽的傳來,“白舍身他的眼中,什麼都是一樣的,妖魔、畜牲、人都是一樣的,都是為了鑄就他大善人的名號的工具,你當他是對你好,其實他隻是可憐你,可憐你無親無故,可憐你孤苦無依,他照顧你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滿足,讓他覺著自己是世間最善良的存在罷了。哈哈!我到要是看看他對你的好能持續多久,又或者你的可憐勁兒能持續多久。”
莫負生回身望著那趴著地上狂笑不止的白蕭麒,道:“你休要用你的內心去揣測白哥的心性,無依無靠也好,可憐勁兒也罷,這不是白哥與我親近的原因,白哥他若是真在乎名聲,去支個醫館便有大把的人敬他。”
不再理他,莫負生頭也不回答走了。
月影如紗,罩在莫負生身上,他仰望著無邊無際的星空,白蕭麒的話在他腦中回想,他與白舍身相識相交皆是因為他初來此間,無所依靠,若他隻是生長於這個世界,並無初來的惶恐,白舍身是否願看他一眼呢?
罷了罷了起因如何又怎樣,以後能做個相熟的或是友人便滿足了,想那麼許多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