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爺笑嗬嗬的摟住小孩,“這個就是我小孫子,李狗蛋,來狗蛋這是…”
總算能逮到機會打斷,專業打斷人話的老大爺的話,君臨陣道,“我是君臨陣,這邊的叫莫負生”說完還衝莫負生挑挑眼眉。
那裡看不懂他的意思,莫負生用帶著笑意的眼神撇他一眼,示意他彆太過分。
“哦!”老大爺摸摸小孩的頭頂,“聽名字就是讀書人,狗蛋啊,以後爺爺也供你去念私塾,你也讀書去!”
那小孩聽這話兩眼放光,蹦跳幾下便跑回裡屋。
入夜,莫負生躺在土炕上,眼神落在盤坐在一旁的君臨陣身上,他生的極好,長眉入鬢,鼻梁高挺,微薄的唇瓣透著粉嫩,鮮亮的衣衫襯的出塵拔萃。
“你這樣看我,不怕你白哥生氣?”
莫負生被他突然出聲嚇了一跳,“我還以為你睡了,嚇我一跳!這和白哥有什麼關係?”
勾起嘴角,君臨陣俯身,與他臉對著臉,“你不是,喜歡他嗎?”
喜歡!莫負生腦中震動,瞳孔猛地縮了一下,他是同性戀,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這些年來因為社會的壓力,他從未跟人透露過,即使有暗戀的人,也隻是默默喜歡,看著他們走向與他無關的幸福。
可!可是!他對白舍身不是這樣的,他隻是想白舍身多看看自己,多和他說說話,他隻要做朋友就很滿足了。
“怎麼?”胳膊肘拄在他枕頭上,君臨陣從上俯視他,得意道:“心思被我說中了吧!”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莫負生望著他的眼眸,好似從眸子中看到那個對著白舍身有貪念的自己,不自在的偏過頭,望向黃土牆麵。
“嗬!”君臨陣笑了一聲,手從他的發頂漸漸下滑,指肚摩擦過微紅的耳廓,“為什麼不承認?難道你心裡明白,你在白舍身眼裡與螻蟻一般,隻是需要他幫助的小可憐蟲嗎?”
聞言身體一僵,在白舍身眼裡,莫負生無聲叨念了一遍,他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可這話的威力卻是隻增不減,心口一陣陣發疼,他抿緊嘴唇,眼神望著土牆轉移注意,不叫自己紅眼。
見他這樣,君臨陣眼眸中一股情緒在流動,起來身望向紙糊的窗,沉默良久,“也許你隻是覺得他太好了,並不是,嗯,動了那份心思。”
聽出君臨陣安慰的意思,莫負生微微笑了一下,“也許是雛鳥情節吧。”
“嗯?”君臨陣好奇的趴過來,大眼睛眨巴眨巴,“雛鳥情節是什麼?能叫人在乎另一個人嗎?”
莫負生道:“雛鳥情節是指小鳥會認破殼後見到的第一個生物為母親,人到了一個新地方會親近第一個接觸的人。”
君臨陣咬咬嘴唇,道:“那我們倆一起來新地方,你為什麼不跟我親近?”
伸手點了一下君臨陣的額頭,莫負生道:“你我赤誠相見還不夠親近啊!”
未料想到他的動作,君臨陣頭後仰一下,嘴唇微微張開,眼睛睜大一圈。
見他這樣,莫負生失笑,“怎麼了,表情和魚一樣!”
“誰和魚一樣了!”小聲嘟囔一句,君臨陣掃了他一眼,“你乾什麼不注意點!”
“注意什麼?”看他彆扭的神情,莫負生一愣隨即明白了,“大家都是男人,光膀子有什麼,我就算是和彆人不一樣,也不會饑不擇食。”
“饑不擇食?”
君臨陣撲到莫負生身上,“我哪裡不好!”
“我沒說不好!”笑著推開君臨陣,莫負生坐起身,露出個壞笑,“隻是覺得你有點,嗯!”
“什麼?”
“沒什麼!”
“快說!”
君臨陣將他撲到,“你不說我撓你癢癢了!”
“不說!哈哈!撓也不說!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