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青竹衫,手提荷花燈,白舍身踏著月光而來。
“二弟為何抱著負生啊。”
白蕭麒聽見清潤的聲音,鬆手,將莫負生拋過去,道:“要你管。”
伸手接住莫負生,白舍身低頭看看他臉上淚痕,輕歎口氣,道:“二弟是欺負負生了。”
白蕭麒甩他一眼,諷道:“我可沒怎麼樣啊,倒是他還誣賴我來著。”
“嗯?”白舍身麵上略帶疑問,輕柔問道:“負生,發生什麼,可與在下講講麼?”
他的臉與白舍身不過一拳的距離,白舍身說話間溫和的氣息撲在他臉上,莫負生臉微微發紅,跳了下來,道:“我、誤會了。”
“負生。”抬起袖子溫柔的為他拭去臉上淚痕,白舍身溫柔道:“為何心中疑慮不與在下講,可是因為覺著蕭麒是在下幼弟,在下會偏心他。”
微微搖頭,莫負生知道白舍身會公正對待,可他說不出口,他說不出他懷疑他至親兄弟的話來。
白蕭麒看他那樣,瞪他一眼,直接道:“他誣賴我給他貼了什麼符咒!”
白舍身聽言,靠近莫負生,望著他紅腫的雙眼,溫柔道:“負生誤會了,破道符使用者需強大的心神,否則傷害的便是自己,蕭麒年幼,雖是頑劣,卻無力使用此符。”
“喂!過分了吧!”白蕭麒臉色臭臭的,“說誰差呢!”
白舍身嘴角含笑,道:“在下是說,二弟是純善之人不會有如此歹毒心腸,好了,二弟天色不早,先回去吧,提著燈小心些。”
滿不願意的接過蓮花燈,白蕭麒瞥他們一眼,哼唧兩聲,走了出去,月光撒在身上,在草地上留下一個黑影。
“負生莫要介意,蕭麒在家耍脾氣慣了。”
搖搖頭莫負生表示並不在意,隻是心中疑慮,白舍身說的有道理,破道符這種能毀掉一個人丟符篆,確實不應該是一個連他都能打的過的人弄的,那又是誰呢?
“負生,早些歇息吧。”
溫潤的聲音安撫著他緊繃的神經,莫負生心中覺著溫和不少。
然後他就看著白舍身把他領到床邊!床邊!
“負生,睡吧,在下在此看著你,彆怕。”
瞎想什麼!莫負生心裡抽了自己幾下,胡思亂想,胡思亂想!
“白哥,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白舍身眼含笑意,指腹在袖口竹紋摩挲,“在下現如今是無須睡眠來緩解疲乏的,負生休息吧,在下在這裡。”
見他堅持,莫負生也不再說什麼,帶著內心一丟丟的小激動,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