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禦劍!頭回這麼近距離的看見,莫負生還是,在心裡小小激動了一下,禦劍啊!風姿瀟瀟的站在劍上迎風而行,好帥!
腰被摟起,莫負生望向他,白舍身感到視線輕聲道:“在下帶負生上去。”
腳騰離地麵,白舍身以一種極為優雅的方式落在劍上,緩緩鬆開手臂。
“負生若是不穩可抱著在下。”
心砰砰的跳,莫負生點點頭,又馬上低下去,不叫他看到自己的大紅臉。
飛劍躍起,直充雲霄,從未感覺過如此,莫負生下意識抓住身邊人的衣裳。
一隻手臂攬住他,將他帶入懷中,莫負生側臉望向白舍身。
“飛行高空難穩身形,負生未曾自行禦劍,更是艱難,在下不願負生跌下。”
莫負生點頭,白哥也是一片好心,照顧他這個什麼都不會的辣雞,可、好近,離得好近啊,他可以感到白哥的胸口一跳一跳的,不敢看白舍身,他轉頭直直的盯著白舍身肩頭衣衫。
雲散宗莫負生居住的小屋,白蕭麒從門邊探出個腦袋,左右看看。
“什麼啊,已經走了啊!沒勁,哼!”
大搖大擺的走近屋子,四下打量,蹦蹦噠噠的跑到床邊,“這床倒是挺大的,睡兩個人都富餘…富餘…”
嘴巴張大,白蕭麒指著床,手不停顫抖,“白舍身昨天沒回家,他!他!他!”
“他什麼!”
君臨陣健步衝進屋子,上下看他兩眼,“你結巴什麼!”
腳步錯了兩下,白蕭麒指著床鋪,道:“白舍身昨天沒回自己屋!他!他!”
“什麼!”君臨陣快步衝過來,揪住他的領子,“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白舍身他留在這一晚!”
“嗯!”重重點頭,白蕭麒臉上也是怒氣滿滿,“你看看這淩亂的被子!”
手漸漸鬆開,君臨陣看著床上隨意撇開的被子,臉色不好,沉默良久,道:“白舍身,不能!不能做出這種事吧!”
白蕭麒臉色臭臭的,說話自然也不好聽,“我哪裡知道,白舍身是老鐵樹,我還沒見過他開花呢!誰知道他是怎麼回事!而且那個叫莫負生的,明顯喜歡他!要是莫負生去引誘他,老鐵樹禁不住!”
“你胡說!”聲音震耳,君臨陣眼球充血,緊咬牙齒道:“他不是那種人!”
白蕭麒被吼了,脾氣也上來了,“誰知道他是什麼人,他才來幾天,裝裝樣子誰裝不出來!再說了,和喜歡的人同處一室,誰不多想想,用點下流手段算什麼!”
胸膛大幅度起伏著,君臨陣掃他一眼,轉身跑出屋子。
雲端之間,莫負生覺著心頭愈發沉重,後背符咒熱的厲害,他可以明確知道那四邊四角的形狀,像塊烙鐵。
對著個世家的恐慌感,對於自己親手扼斷生命的罪惡感,對他自己冷漠看戲置身事外的唾棄感,對他正靠著卻永遠得不到的人那求而不得的痛心感。
壓抑,壓的心口發疼,莫負生呼吸間有些艱難,他甚至產生一種不要呼吸的錯覺,不呼吸就不會覺得呼吸困難了…
白舍身察覺他不對,手扶上他的後背,卻被狠狠彈了一下,望著流血的手掌心,微微低頭見莫負生沒有察覺,綠芒閃過恢複如初。
手上凝結溫潤的靈力,再次撫向莫負生後背,依舊是被一股力量抗拒,白舍身雙手隴上。
溫潤的靈力終於碰上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