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元舍修行出了亂子,回家住下,因著他離家久,他原本的房間,叫著柏子仁、白血刃放他們的收藏了,嗯、總結起來就是帶著藥味的武器庫。
沒了住處,柏子仁尋思著,如今家中人多,房間也沒個空閒的。
柏元舍與木元青鬨了些矛盾,便叫他們住到一起,談談心,說說話,好解開心結。
什麼?柏元舍那種人會談心嗎?不是還有木元青,這些年木元青話不算多,比之柏元舍不是活潑多了。
冷冷相遇,萬一產生什麼特彆的反應呢。
想柏子仁當年和白血刃不也是針鋒相對,如今也是琴瑟和鳴。
柏子仁想的非常開。
木元青想不開,他最近不調皮不搗蛋,努力做個乖寶寶,為什麼師父要如此懲罰他。
柏元舍也想不開,他的屋子叫父親母親改了,他完全可以睡到武器上,為何與他人同住。
望著屋子正中板直的身影,木元青無奈道:“元舍啊,你睡床,我打地鋪,明天我去元竹那邊看看有什麼用簡易的床或是可住宿的。”
他這些年和師兄弟們處的都不錯,要是蕭元竹那沒有床,他去師兄弟那邊蹭住唄,一人蹭一晚,小一年過去了。
柏元舍道:“無須如此,在下不睡。”
聽著自稱在下,木元青不可抑製的想起,文元華自稱下愚是嘲諷他人,不過…柏元舍冷冷清清的應該是沒那個壞心思的。
木元青道:“不了,你身體不適還是休息著吧,你要是不習慣屋裡有人,我便去隔壁甄元醫哪裡住,反正我去他那邊住慣了。”
論前殺手之間的怪異友誼。
柏元舍唇輕啟,“嗬。”
眉頭一跳,木元青心道,這是嘲諷我嗎?是嘲諷吧!就是嘲諷啊!我好心把床讓出來,你什麼意思!
柏元舍邁步到屋邊,輕和雙眼。
看這動作,木元青太陽穴突突的跳,他也是有脾氣都啊!
索性坐在桌前,手倚著頭,合眼眯著。
早晨醒來是腰酸背痛,木元青錘錘後背,看著柏元舍亦是剛醒,甩他一眼,轉身出門。
木元青按按鼻梁,也是跟著出門,迎麵撞見甄元醫。
這些年家裡收的人多了,文元華做飯是做不過來的,甄元醫便是自告奮勇去做了,考慮著甄元醫能扭轉師父的手藝,文元華是開心的不得了,急忙著帶他進廚房。
自那以後,甄元醫便是早出晚歸,忙的不行,木元青疑惑過,這麼些人,他二人是怎麼做的過來的,直到他知道了這個世界有辟穀丹的存在。
為什麼這麼執著吃飯啊!
甄元醫性子也是溫和不少,看他出來,錘著後背,道:“辛苦了。”
看著他意味不明的眼神,木元青上去抬手一拍,“瞎想個什麼。”
甄元醫道:“吾未說何,元青師兄想著多了,莫非是真做了什麼,才如此想?”
木元青木了一下,道:“你學壞了。”
甄元醫抬手用袖子捂臉道:“師兄教導的好。”
學壞了,甄元醫學壞了,不是以前那個正經的殺手了。
木元青按按鼻子,覺著最近煩人的事真多,如此想著一雪白信封迎麵砸到他頭上。
捂著頭揉揉,木元青低身撿起散開的信封,“這是誰的啊。”
甄元醫掃了眼,道:“信件上,無提名,應是靈力尋主的信,這信已然散開,不如看看首行,上麵應有收信者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