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竹衫緩緩走了過來,一道風刃帶著濃烈的殺氣飛來。
柳七天反應極快,迅速跳開,還是一縷發絲被割斷。
白舍身緩緩走近屋中,袖中手指漸漸捏著,腦中不停回想,他看到了什麼,莫負生雙目含情望著身上的柳七天,麵色潮紅,聲氣喘動,而柳七天親昵的趴在他身上,貼在他的胸口。
心中氣憤翻湧,下意識便甩出來多年不曾動過的殺招。
出手的一刹那,白舍身便是後悔了,柳七天一向花心風流,對的卻是女人,沒聽過他愛慕過男子,不若以他那沒有節操的樣子,早就對君何關、白舍身調戲開了。
即便是柳七天有問題,莫負生也是看不上柳七天那種樣子,白舍身感受的出來,莫負生對於那種風流子,完全沒有感覺。
白舍身心中懊惱,他這一下出手,莫負生要如何看他啊。
聽見著那溫柔熟悉的聲音,莫負生滿是尷尬,他這誤會人的姿勢叫白舍身看見了,要如何,不過,還未等他想什麼對策,柳七天已然飛速跳開。
屋子底色是黑棕木色,一縷白發掉下來,還是足夠顯眼的,如同一片白紙上的墨跡,仿如一筐蘋果裡放了個榴蓮,什麼破比喻,我一點都不喜歡吃榴蓮。
莫負生起身看著,那屋地中央的一縷白發,微微愣神,是…白哥嗎?
白舍身自然著看得見,他緩緩的走到他身邊,輕柔的扶起他,道:“負生,可是嚇到了,在下與七天隻是尋常玩鬨,對吧,七天。”
那麵色溫潤,那笑如春風,那溫儒如玉的人兒啊,看著弱小、可憐、不上色的柳七天打了個冷戰。
儘管是滿臉的,‘你騙人!’‘你騙小孩子,你不是人!’‘去你妹的,誰家這麼玩鬨啊!’和,‘你還算是個人嗎!’
柳七天還是鄭重其事的點頭,道:“沒錯,剛才老白和我鬨呢,小朋友不要大驚小怪哦。”
“哦。”似乎懂了什麼奇奇怪怪的世界觀,白複生點頭道:“原來修士玩鬨這麼危險哦。”
柳七天微笑著,臉上寫著你真好騙,你個大傻子,道:“是的,修真的世界,就是這麼殘酷而凶殘。”
白舍身微微側頭,微笑著對莫負生,道:“負生,七天總是這樣亂說性子,莫要在意。”
乖巧的點頭,莫負生默默的看著,雲散宗兩位宗師間的風起雲湧,心中感歎,這時候差了個瓜。
白舍身見莫負生似乎是被忽悠了過去,他掃了一眼屋中環境,道:“七天,這屋子是七天自己收拾的麼。”
柳七天一臉天然,道:“不是啊,是那個小朋友收拾噠!”
一道蕭瑟的風,卷著落葉,悠然而過。
眼睛笑得都是眯起來了,白舍身語言柔和道:“七天又找,無意走到陣中的弟子,過來打掃了?”
身體一僵,柳七天眉毛都掉色了,磕磕絆絆,道:“不是,是小朋友非要過來,要死要活的非要幫我收拾房間的。”
白舍身輕柔著嗓音,道:“七天,你過來,在下有個為師之道與你探討。”
柳七天往後縮縮,頗為可愛的呐呐,說道:“老白,我錯了,饒了我吧,都是我的錯,打我罵我,都…”
“好啊。”白舍身笑眯眯的接下話,道:“便是打七天,罵七天,便是好了。”
“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