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舒了口氣,微微放下心,白舍身道:“雖有些不同,但終究是正道修行,至於召喚不出,應是靈寶認主,恐外人在場,便是不會現身。”
天色正亮著,不過是晌午時分,太陽不是濃烈,微風徐徐。
二人在外麵,輕輕撒下種子,這次莫負生控製的很好,沒有突然發芽的藥苗。
看著腳下烏黑的土壤,莫負生輕輕杵著,悄悄轉頭看著白舍身的方向,微微失神,隻是盯著他,便是極大的幸福。
感受到莫負生的目光,白舍身卻不敢確信那人看的是他,他往身側看看,不遠幾步,一片成長茂密的零植,迎風飄搖。
似乎錯意那目光,白舍身低下頭,自顧自的撒著種子,不是他無趣,他是在克製,克製一瞬間毀去藥田的衝動,他有多少年,多少年,沒有這種心情了。
上一次嫉妒,還是黎元錦搶他的衣服穿,他如何也爭不過,父親也是偏心那黎元錦,母親又是不懂這些,他氣不過,自打那以後,他便是沒碰過一絲的紅。
可…手微微停頓,他能爭得過嗎,他以前爭不過黎元錦,現在掙得過君臨陣嗎?
難道又要失去,他能忍得住嗎,他能忍得住,不去看莫負生一眼嗎?
手中的種子撒完,目光也不得不離開土壤,白舍身看著莫負生抻懶腰,眼神停留在,因為動作,而裸露出的脖頸,細膩白滑。
他伸出手,想上前摸一摸,在要觸碰的一瞬間收回,眼眸轉向他出。
眼看到一個虛影,莫負生回頭,隻看到仔細打量藥草的白舍身,對自身的眼神本就是不自信,莫負生隻當是自己花了眼,錯看了。
白舍身見他沒有詢問,心中暗暗鬆了口氣,心思轉了三轉,又想莫負生為什麼不問,要是問出了口,他便是順勢將心情說出來,可是,心思轉到這裡,他又是猶豫,要是說出來,莫負生拒絕該怎麼辦。
罷了,罷了,白舍身將心思壓了下去,以後再說吧。
白舍身道:“負生,方才醫書中,提到的靈植,這邊有著不少,書上書寫終是乏味,不若負生看著靈植,記憶一二。”
“好。”莫負生自然是答應的。
隨著白舍身的手指,莫負生一株一株的記著名字。
聽著一個藥名有趣,莫負生伸手摸摸那葉子,道:“檀花,聽著和曇花相同,它的花朵也是瞬間綻放,即刻凋落麼。”
白舍身盯著葉子上的手,道:“並不是,檀花、曇花同音同名,卻是大不相同,此靈植,最初由一位普渡禪師發現,添加相對的藥物,可助人修行順遂,普渡禪師心寬濟世,廣配藥物與諸多修士,漸漸此藥流傳開來,變成各門各派皆會調配的藥物。”
此一番話,自然是省略了不少陰暗,白舍身將那普渡禪師想要私藏藥方,自身謀求利益,卻被徒弟出賣,不得不公諸天下,最後還被煉藥失敗的修士,逼迫入了魔道的事情隱了下去。
畢竟,莫負生隻要聽著感人的故事就好了,多說那幾句叫他煩心做什麼。
目光溫柔的看著他,白舍身輕柔的給他講述著各種“感人無私”的故事。
“此靈植,傳入大師手中,大師大公無私,將其獻給修真世界,普及蒼生。”
“此靈植,是尊者入深海而去,已自身犧牲,換來,此靈植在地麵生存的契機,尊者之妻聽聞其離去,悲痛欲絕,赴死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