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負生走進竹屋,回身,卻是看見白蕭麒呆愣在原地,仿佛看到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目光直直的,盯著他熬的藥。
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是他第一次熬藥,雖然其中的是白舍身指導,他隻是打個下手,並沒有做什麼有,技術含量的東西,那也是他的努力不是?
莫負生害羞的撓撓頭,道:“我也是第一次,其實都是白哥他在…”
這話在白蕭麒耳中,如同驚雷一般,這話是如何的有歧義,他未等莫負生,說完那段話,便跺腳大喊道:“老鐵樹!”
四下看看,莫負生見著沒有,哪裡竄出來什麼東西,眼神關切的看著白蕭麒,這怕不是腦子有病吧?精神疾病?他哥不是醫生嗎?
白蕭麒手指著他,不停的顫抖,嘴唇也是一個勁兒的哆嗦,看的莫負生都以為,白蕭麒發羊癲瘋了。
“你!離白舍身遠點!你們這是不對的!你們不能這樣!”
啊?莫負生聽著他的話,不明所以,這是個什麼情況啊?他熬藥,為什麼不對了?為什麼不能這樣?這是正經的藥吧,乾什麼那麼激動啊!
莫負生不明所以,道:“這件事情,要不是會損害到誰,為什麼不可以啊。”
“你!”白蕭麒指著他,一時氣短,他怒氣衝衝,道:“你們就是不能…你!你!”
他想到什麼,接著道:“柏老先生隻有這一個子嗣,不能斷子絕孫!”家裡提起柏子仁的幾率不算多,但是卻沒有一句惡言,白蕭麒對於他一母哥哥的親生父親,也是升騰不出什麼惡意,蕭元竹提起也是尊敬多些,遇到這種事情,白蕭麒也是自然而然的想到這一層。
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莫負生真正體會了一次,什麼叫摸不到頭腦,他細細思索,白蕭麒口中的柏老先生是誰,記憶回溯,莫負生突然想起,白舍身的父親好似是姓柏。
不過…莫負生眼神有些呆滯,他學習熬藥,為什麼會牽扯到柏老先生子嗣上,更是斷子絕孫這樣的狠話,難道白蕭麒覺得,莫負生與白舍身學習,便是會學到白舍身的手藝,從而熬藥不成反熬毒?
這是莫負生能想得到的,唯一的合理解釋。
莫負生道:“我不會傷害白哥的。”
白蕭麒看著他,眼神從未有過的嚴肅,道:“這不僅僅是傷害他,也是在傷害你自己,你還是快些醒悟吧,不能繼續下去了!”
“…”
眼神吃驚的看著白蕭麒,莫負生無論如何也是想不到,白舍身熬藥,居然有那麼大的威力。
“白哥,他沒有那麼,白哥是很溫柔的人,他不會傷害我的。”
退後兩步,白蕭麒麵色發紅,他怎麼著,也是想不到,莫負生居然和他談論,這樣的話題。
他不過是個少年,哪裡經曆過那些事情,要是換成了柳七天,他能和你討論怎麼更為舒服,可是在莫負生麵前的是白蕭麒。
他左右看看,確認沒人,那副樣子,好似做那樣事情的是他一般。
“你!”白蕭麒漲紅了臉,道:“你怎麼可以如此直言不諱,說這種事情!”
“…”
莫負生抿唇,他想不清楚,熬藥在這邊是什麼不可提起的禁忌嗎?還是說熬藥之人,會有什麼忌諱?或者,在莫負生心裡,占地麵積最大的猜測,白蕭麒腦子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