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生,在下帶了身衣裳,負生還是換上的好。”白舍身翻開手掌,出現一身衣裳,遞給莫負生。
覺著衣服乾了就好,莫負生剛要推辭,便被白舍身領進竹屋。
“在下在外麵等著,負生換吧。”
竹屋的門,緩緩關上,莫負生低頭看著手裡的衣裳,與白舍身穿的是同樣的款式,連顏色繡紋也是相同的。
換上那是衣裳,略略有些寬鬆,腰帶係緊些,倒是好了許多,這衣裳穿在白舍身身上,是仙風道骨,穿著莫負生身上,就是魏晉風流。
打開竹屋門扉,莫負生看著白舍身,道:“我換好了,白哥。”
白舍身看著他,在竹屋門開啟的那一刻,就盯著他的身影,見著莫負生出來,白舍身看著他穿著自己的衣服,眼神微微波動,卻是沒有什麼情緒外露出來,白舍身的眼眸,就是一汪深泉,深不見底,外人很難看到,隱藏在下麵的東西,隻能瞧見那水麵的平靜無波。
除非他想要你看到,在白舍身的眼眸中,很少有除了慈悲以外的東西。
對於莫負生之前的行為,白舍身掩蓋住了自己的眼眸情緒,隻是尋尋常常的樣子。
“負生,有些靈植成熟,我們摘了可好。”
“好啊!”莫負生答道。
二人拿著精巧的鐮刀,莫負生看著那材質有些特殊,又不清楚是什麼金屬,不過是亮鋥鋥的。
見著莫負生盯著鐮刀看,白舍身輕聲,道:“這鐮刀的材質,在下也說不清楚是什麼,都是七天做出來的新鮮玩意,他好像是說,要做不生鏽的鋼材,不過是失敗了的,這材質,隻有加上靈力,才是不去鏽漬,不過,其他材質,加上靈力也是一樣的。”
莫負生點頭,看來柳七天是想做不鏽鋼,不過沒有成功而已,這材料看上去,還是挺好看的,比不鏽鋼更有質感一些。
聽著白舍身的話,莫負生一點一點,收割成熟的靈植。
抱在懷裡,拿回竹屋去,竹屋裡堆了一片。
白舍身溫柔的招呼莫負生過來,拿出幾張牛皮紙,道:“負生,這些靈植中,有幾種是要曬乾的,有些是要新鮮的,負生跟著在下,將新鮮的包在紙裡。”
點頭應答,莫負生跟著他,找著靈植,跟紮花似的,萬分輕柔的包好紙包。
一個一個紙包疊在一切,白舍身在上麵做了個標記。
莫負生見了,好奇問道:“白哥,這是做什麼?”
白舍身溫柔道:“這些靈植,是要送出去,給一些做事弟子的,那發放的人,也不是樣樣具知,在下恐著出了差錯,便是與他們說,打個記好,免得出了誤差。”
“哦。”莫負生單純的點點頭,道:“可是弟子領回去,見著發錯了,應該會回去找,不會出什麼事情吧,之前發生過什麼先例嗎?”
肉眼可見的,白舍身身體僵硬了一下,他呐呐的回身,看著莫負生,道:“這事與負生講倒是無妨,隻是負生莫要出去說,特彆是蕭麒,千萬莫要告訴他。”
聽到這種話頭,莫負生忽然來了興奮勁兒,他眼神發亮,點點頭,道:“白哥,你放心,我絕對不說,到底是發生過什麼先例啊!”
看他這模樣,白舍身嘴角含笑,緩緩坐到白複生身旁,道:“那還是在下,剛剛入雲散宗的時候,那時候雲散宗弟子隻有掌門、七天和在下三人,一次掌門師兄需要醫治,不算著急的病症,在下自幼習醫,便是自告奮勇,說可醫治,叫了七天去買藥材,結果七天不識藥,買錯了一味。”
白舍身說到此歎了口氣,道:“在下也是大意,沒有仔細查看,便是熬藥給掌門師兄喝了,結果險些還得掌門師兄喪命,唉?在下修行醫術,是源自父親,那法門便是醫人傷及性命,便是難以走醫者一路,形式各樣,在下便是熬藥,再也難成。”而他父親的弟子,除了一個他知道的甄元醫還在堅持,其餘人都是磕磕絆絆,走不了這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