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太過疲累,這夜晚一趟上床,身體的一切機能都是停止運轉,縱使是他有心起來,身體也是不允許的。
莫負生隻能感到那闖進來的人,走到他跟前,莫負生整顆心都是提了起來,深感自己命休矣,隻能在心裡暗暗的祈禱,這隻是個普通的小偷,莫負生能感覺到的,那個人的臉,停在他的麵前,細細打量。
莫負生心裡一直叫喊,要自己快點可以行動,忽然,他感覺那人搖搖頭,離開了這裡。
等到莫負生聽著那人離開,有了好一會兒,他手指忽然能夠動了動,這就是機器的開關,莫負生總算開始運轉,他猛的做起身來。
深深呼吸幾口氣,他穩穩驚慌的神情,‘那個人究竟是什麼意思,過來看看就走了?’莫負生腦子開始運轉,他心道不好,他是與君臨陣一起來的,那個家夥過來看看他,就離開了,那說明那個人就是奔著君臨陣來的。
慌忙跳下床,莫負生推開房門,就要往君臨陣那屋跑出。
“客官去哪裡啊?”
一個晦澀沙啞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莫負生僵硬的回頭看到,穿著店小二服裝的人,站在他身後,而於剛才不同的是,胖乎乎的圓臉變成了一個凶猛的野豬頭。
莫負生見此十分吃驚,後退了一步,身體比意識更快,手上已經籠罩起了白色的霧氣。
那野豬頭張開嘴巴,道:“原本是以為自己看錯了,沒想到客官,你真的是個修士啊。”
白霧開始變得尖利,莫負生警惕的看著麵前的怪物。
而那野豬頭發出哼哼的笑聲,身體開始變化,撐破了衣裳,化為了一個,一人高的野豬,兩隻大長牙,更是堪比劍刃一般,向莫負生衝了過來。
手上凝聚著白霧,一把攥住那長牙,被那力道的衝擊莫負生向後劃了半米,眼前閃出玄靈珠的影子,莫負生忽然覺得全身的力氣,都去了手掌,他一用力,那野豬的長牙就是斷裂開來。
野豬似乎吃痛,更是凶猛的朝著莫負生奔來,十分輕鬆的躍起,莫負生的踩在野豬的脖子上,感受因為力道而塌陷的樓梯,莫負生向外一跳。
“臨陣,快走!”
那野豬砸下樓,聲音巨大,定然會驚動很多的人,莫負生恐怕那野豬有幫手,急忙大喊,叫君臨陣出來。
樓上樓下悉悉索索的傳出聲音,君臨陣的屋子卻是一點動靜都是沒有,莫負生心猛然一跳,快步過去,拉開房門。
一個鬼魅的人影衝他撲了過來,那身影是透明的,虛幻的,莫負生甚至來不及躲閃,就叫那影子撲了個正著。
意識忽然模糊起來,莫負生看著屋中站立的君臨陣,嘴裡呢喃著,“快跑。”隨及昏倒在地,失去了意思,他看到最後的畫麵,就是君臨陣向他過來。
似乎在睡夢中一般,莫負生感覺自己在運動著,像是躺著什麼可以行走的裝置上,一點點的挪動著。
他隱隱約約感到了周圍,有一些人的談話聲,他迷迷糊糊的聽不清是什麼,也聽不清是什麼人在說,隻是下意識的在討論自己,不是來自外界的什麼因素,隻是單純的他的直覺而已。
就是這樣過了很久,莫負生感覺自己停了下來,他依舊是昏昏沉沉的,隻有一絲意識在,停留在那裡,莫負生可以感覺得到風的在他身上拂過,輕輕的微弱的風,不知是不是因為他隻有這一縷意識,那輕柔的微風,在他身上也萬分沉重,像是帶刺的刀片,在他臉上刮來刮去的。
那感覺很痛,也很好,至少莫負生可以知道,自己活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