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三(2 / 2)

莫負生便是坐在他的對麵,這一張桌子上麵,一手一手的教,一句一句的點,把每一個口試的心理活動都分析的清清楚楚的,每一句話都告訴他,這原本底子就不錯,隻不過是少了一些計較,這些交過去,也就是什麼都不剩了,他們也不過,隻是一個表麵師生完了,也沒有什麼,可以往深裡追究的。

甚至來說他們兩個年紀相仿,還一起出去做過不少調皮搗蛋的事情,按道理來說,並沒有什麼老師和學生的感情,頂多算是一個,同年級的朋友罷了,這有什麼可以說的呢?他們兩個已經是,天與地的隔絕了,雖然他在這裡麵,作為一方的老師,但不管怎麼說,對方已經是狀元了,要步入的,是哪一個朝廷的巨大世界,而不是在這個,小小的地方困著領悟,他們兩個已經沒有,在見麵,或者再交集的機會了。

不過這麼一想的話,這也算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麵了吧,畢竟之後的事情,誰能料得到呢?他作為一個書生,也隻能在這裡麵繼續教書,而對方的話,怎麼會在那個場景裡麵沉浮著,慢慢的走上自己的道路,也許會有一天,告老還鄉的時候,如果那個時候他還活著的話,也許他們兩個還會再見麵吧,這恐怕是他們這幾十年來,最後一次了。

莫負生對於自己的身體,我真的是沒有多大的信心,雖然不覺得自己是有短命的人,但他覺得,自己可能活不到告老還鄉。

現在的告老還鄉,都是自願的,並不是到一定年紀,就會自動的下來。

隻要稍微有一點發展的人,都不會有這一張,除非年紀已經大到七老八十,不得不下來,那估計都是說話都說不利索了。

莫負生雖然對自己的身體,也是有信心,他也沒有信心到那個程度,君臨陣也是自幼習武,隻不過並沒有太大的發展,在文學上麵更有腦子一點,身體素質方麵,也是比他強上不少的。

而自己小的時候,體弱多病,現在雖然很好了,但是估計也是,活不過這麼一個身體強健的人吧。

叫告老還鄉的時候,自己已經是一抔黃土,一個土饅頭,那個時候也隻能是對著一個石碑,說說話了吧。

君臨陣到那個時候,還記不記得自己,都是兩說的,也許會在閒下的時候,隱約記得有,這麼一個人存在吧。

這麼一想的話,他們現在說說話也是好的,省得到時候將來估計是再也見不到了,作為最後一麵準備要好好的懷念一下,想想自己應該說的什麼話。

君臨陣看著莫負生,沉思的樣子,也是想起了自己在這裡讀書時候的日子,自己平時坐在這桌子對麵,他坐在桌子的另一麵,自己一抬頭就可以看到,他的衣服領子微微的敞開裡麵,那些白皙。

自己有的時候心會胡亂的想著,根本沒有心思聽著那課程,可是如果對方發現了這樣的話,便是坐到他身邊一字一句的教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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