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九(2 / 2)

慢慢的和她說話的力氣也是小了下去,淺淺的呢喃的聲音都發不出來,隻是有一點微弱的呼吸體會到他還是活著。

柳七天至少自己現在也沒有辦法再拖延下去,隻能飛快的往山下移動著,如果這一個人死在山上的話,必然會有一點反應出來,到那個時候那些弟子圍繞過來,這又是一個百口莫辯的結果,如果在這個傷口上麵沒有去無線給誰的話,那這一個半妖的人在這裡,也定然是一個麻煩,現在從大局考慮,也隻能舍棄自己的一個心情。

在那山腳下,柳七天感覺自己懷裡麵的生命,飛速的流逝著他的腳步不敢停下,一直走出了上百裡的路,才是漸漸的止住了自己的速度,抱著懷裡已經開始冰冷的屍體。

柳七天在那一刻,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跪在地上緊緊的摟著白蕭麒,“你這個孩子……你這是何苦呢?你為什麼要回來呢,在這樣的時候,在你身邊的不是你哥哥,也不是你喜歡的人,而是和你沒有什麼交集的我……”

柳七天說這句話是幾度哽咽,“在你最後的時刻也沒有讓你開心的見到任何一個人,隻是看到一個和你沒有任何瓜葛的人,在這種時候我居然還不能把你的哥哥叫過來,讓你們見上最後一麵,什麼所謂的大局,什麼所謂的責任,在這種時候連自己的親骨肉都沒有辦法見,自己的手足兄弟在最後的臨近一刻也沒有一句話,你想叫他哥哥,你就自己去當上麵去交啊!”

他的眼淚順著臉龐流了下去,柳七天在最後已經是泣不成聲了,已經沒有辦法再說出其他的話,也許是最近的事情所有都積壓在心底,在這個時候有了一個出口,也許他也是在為自己師兄弟的親人在哀悼。

那樣一個囂張又明媚的人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在這個地方沒有任何消息的離開,甚至連自己最親近的人也沒有見上一麵,也沒有說上什麼話,最後的那一次遺憾也沒有一句言語,連自己的哥哥都沒有親口叫出來。

柳七天過了好一陣子才是踉蹌的站起身,看著周圍這一片荒蕪的地界,“白蕭麒……對不起,我要先把你安置在這裡……”接下來的話,他甚至都覺得自己沒有臉說出口,但還是硬生生的咬著牙繼續道:“你哥哥那裡,我現在沒有辦法和他說……當成一個風波過去不會多久,也許就隻是幾天或者幾個月,我到那個時候親自去和你父母賠罪,求你在這裡委屈一下吧。”

緊緊的咬著自己的眼淚不停的往下流,他用了一個術法,把這裡的一片地空了出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挖出了一個坑,從自己袖子裡麵取出了一個小小的木盒,在那一瞬間迎風便漲。

“這連一個棺材都是算不上的,還是麻煩你,請求你……在這裡停上幾日,到時候我為你摔盆打碗都好……”

柳七天自己的手腳都似乎失去了力量,晃晃悠悠的走了過去,將懷裡麵的屍體放在了那一個木盒之中,白蕭麒身量上也算是高大,也是勉勉強強才可以放進去,柳七天在那裡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之中,最後也隻是合上了那一個盒子,將其封印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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