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負生心口一直咳嗦,自己躺在軟榻上麵,嘴角滲出了那幾絲的鮮血。
那些手下能看著這樣的場景,心裡麵發疼,他們難得遇到這樣的一個首領,他們不管這個首領是怎麼來的,但是對他們好那邊是真切的,他們這樣的生存環境下能遇到這樣的一個人,心裡麵是喜悅萬分,也不想再換另一個,他們這個地方被壓迫的太久了,這樣的不壓榨他們,存在太過於稀少。
柏三微在一旁也是焦急的不得了,自己手上不停的抽著方子,送給外麵的人去熬藥,他坐在了莫負生一側,手輕輕地搭在她的胸口上麵,慢慢的拍著其中,帶著一點溫柔的力量在不停的擴散開來,在他的經脈之中輕輕的遊走,這似乎是在恢複著他身上的一些傷痕。
莫負生感覺自己胸口的壓力少了很多,呼吸也是順暢了些許,那樣的一個撕心裂肺的疼痛,也早就已經消失了,原本感覺像肺子爆炸了,一般現在卻沒有太大的感覺,那細微的些許,他現在早就已經不在乎了。
柏三微,見他臉色稍顯紅潤,臉色的慘白早就已經漸漸退了下去,也是稍稍的鬆了一口氣,自己揉著手腕仿若用力疲勞一般。
“辛苦你了。”莫負生見他微微有一點疲勞,眼神向下,連眼角也是微微的下垂,臉色略微有些泛白,嘴唇上麵的紅潤也啥時間褪去,額頭上麵的細汗也是滾滾而來,手腕不停的扭轉著似乎是勞累的跡象。
莫負生看著柏三微,自己心思裡麵也有些疼痛,對方和自己無親無故,不過是路上遇到的人便是救助自己,還千裡迢迢和自己來回奔跑,而自己卻並沒有對他上多少心思,他看著有點心疼,彆是伸出手,握住了對方的手腕,輕輕的為他揉捏著。
“其實你不用這個樣。”柏三微臉頰上方微微的有一些紅暈,雖然在整體上還是慘白,但是卻有一些怪異的氣色在他嘴唇微微的輕輕抿了一下,看著對方眼神裡麵含著一種期待,“我喜歡為你做這樣的事情,我沒有……”
莫負生此時精神不太好,身體上麵的傷太過於多,並沒有那麼大的精神力,沒有注意這樣的問題,隻是低著頭揉著他的手腕,“哪有無緣無故為彆人做事的,你的心思也太不友好了些,這樣可是要吃虧的。”
他在那邊碎碎叨叨的說了很多,多數都是讓對方小心一些,這世上人心險惡。
柏三微聽著這樣的話,自己也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眼神裡麵的失落早就已經流露了出來,隻是他看向了另外的一邊牆角,遮住了自己所有的一切。
莫負生手在那裡輕輕的揉著,眼神也有點放空,他現在腦子裡麵還在想著:君臨陣說的柳七天產業。
這句話從何而來?
君臨陣會為自己調查也是理所應當而找到這個地方…
柳七天對他一向是好的,若是對方有那個針對自個的心思,那直接動手便是的,何必這般拐彎抹角,那樣的能力,那樣的地位又何須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