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那位家主大人叫人給平手政秀建寺廟,這樣大家就會歸心於他嗎?他怕是忘了,平手政秀死的那天,他說了什麼。”
林秀貞一臉的嘲弄,數落著織田信長的舉動。
“平手政秀死了,他就這樣死了,真是令人唏噓啊。”
林通具跟著說道:“兄長,平手政秀死了,津島也被家主大人收了,平手家不足為懼了,我們立刻聯係信行大人,裡應外合拿下那古野城!”
林秀貞搖頭道:“你看,又急。”
林通具疑惑道:“兄長,我說的不對嗎?”
“事情不能隻看表麵啊。”
林秀貞感歎一句,開始賣弄道:“平手政秀的才能我是知道的,之前我去拉攏他,他竟然沒有告訴家主大人。”
林通具忍不住問道:“兄長如何確定他沒有說呢?”
林秀貞搖頭道:“你啊,一點也不仔細,要是家主大人知道了,他怎會似往常一樣待我?”
林通具恍然大悟,以織田信長的性子,肯定要對林秀貞動手。
林秀貞笑道:“不隻是這個,我是篤定平手政秀不會告訴家主大人。
一旦家主大人要對我動手,我怎會坐以待斃,到時候,信行大人也得動手,我再聯係織田信友,山口教繼他們,織田信長勝算不大。”
林秀貞確實猜到了平手政秀的一點想法,不過平手政秀想的更多,他擔心家中內亂之後,實力更加虛弱,東邊的今川義元和北邊的齋藤道三都會迫不及待的殺入尾張,瓜分這塊肥肉。
所以平手政秀不敢說,也不會說,他必須穩住家中局麵,為織田信長爭取時間。
“隻是他為什麼選擇在這時候自儘呢?”
林秀貞百思不得其解。
畢竟平手政秀明白,家中支持信長的最大勢力就是平手家,他死了,平手家就會衰退,但他還是自儘了。
“平手政秀自儘,肯定是想到了更好的辦法,究竟是什麼呢?”
林通具說道:“聽說平手政秀自儘前一段時間,找了鐵炮大將津田信虎聊了幾次。”
“津田信虎?”
林秀貞不屑一顧,說道:“一個鐵炮大將罷了,幸進之臣,不足為懼。哼,不想這些了,現在就看美濃蝮蛇是什麼態度。”
林秀貞口中的幸進之臣津田信虎,此刻正在校場上督促足輕們訓練。
不過佐佐成政和瀧川一益有些心不在焉。
平手政秀之死對家中影響很大,不少人都開始迷茫,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支持織田信長,畢竟連平手政秀都死了,大家自然動搖了。
即便是剛來的瀧川一益也在考慮接下來的打算。
可是津田信虎卻如同往常一樣。
佐佐成政對瀧川一益小聲說道:“津田大人還真是穩重啊,大家都在關注家中的事情,可他還是專心訓練鐵炮隊。”
“在下自歎不如啊,津田大人的心性值得在下學習!”瀧川一益感歎了一句。
他倆不知道的是信虎已經想開了。
他之前想過,要改變曆史,可是改了曆史會引發蝴蝶效應,他就失去最大的底牌。
現在的他不過是一個鐵炮大將,封地不大,兵役十多人,這點實力,他怎麼敢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