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穩婆驚喜道:“有作用,有作用,快,繼續端來!肉再煮爛些!”
“哇哇哇…”
二三.九五.四一.六七
隨著阿香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新一輪的哀嚎開始了。
沒一會,房門打開,老穩婆抱著嬰兒走出來,大喊道:“恭喜津田大人喜得少主大人!”
健婦立馬跑回前院,喊道:“家主大人,參湯起作用了!”
信虎急忙下馬,直接往院子裡衝。
旁邊的穩婆還在大聲呼喊:“阿夏夫人,堅持住啊,就要看到少主大人的頭了!”
穩婆不敢怠慢,立馬開門接過參湯吹涼,然後喂給阿夏喝。
後院房間內,阿夏喘著粗氣,臉色和嘴唇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對於她來說,長時間的努力生產,讓她有些脫力。
信虎也感覺到了疲憊,他點點頭送走毛利勝清後,就回去休息了。
信虎噌的一下就跳了起來,喊道:“快把老參湯送過去!”
信虎這才離開後院,帶著一眾喜氣洋洋的家臣和鬆了一口氣的毛利勝清回到廣間。
信虎緊張的看向裡麵,可是房門禁閉,什麼也看不見,隻有阿夏的叫聲傳來。
“怎麼還沒有生下來!”
幾位穩婆一起上陣,調解阿夏的節奏。
信虎有些預感,急忙問道:“怎麼了?信昌!”
“家主大人,進去會影響您的氣運的。”
毛利勝清興奮大喊道:“信虎,我妹妹可是你津田家的大功臣啊,哈哈哈!阿夏,乾得好,不愧是我毛利家的女子!”
阿夏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回答了。
毛利勝清不知道想了什麼,他咬牙道:“你已經努力過了,如果阿夏真不行了,那就是她的命運,她不會怪?的。”
信虎聞言大惱,一把推開毛利勝清,吼道:“混蛋,那是你妹妹!”
信虎上前看著阿夏,睡在一旁的兒子太郎也睡的香甜,或許是因為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嘴角還帶著笑容。
“啊!”
信虎推開一眾家臣衝向後院。
“一定要撐過去啊,阿夏。”
“嗨,老身知道了。”
“如果你第一胎是兒子,那就等著迎娶我女兒吧。”
“哈哈哈,好,賞,都有賞!”
信長一看信虎那表情就知道這家夥肯定占便宜了。
“家主大人,這是阿夏夫人的戰鬥,請您彆影響她!”
屋內屋外是兩個世界。
信虎搖頭道:“隻要能讓阿夏平安,這些錢花了也值得。”
信虎急躁的走了起來,他真是忍不了了,昨天剛開始他還能保持鎮定,可現在都快一天了,他的耐心已經消耗殆儘。
“你倒也是舍得,二十人常備足輕的年俸就這麼花了。”
阿夏笑著搖頭道:“那可不行,這是妾身的責任。”
她的生產已經到了最後時刻。
隻是後院不斷傳來的哀叫聲很快就衝淡了他們的輕鬆,信虎和毛利勝清兩人愁眉不展。
“有用!”
飯富信昌立馬動身,片刻後,毛利勝清就咋咋呼呼的走進前院,大聲喊道:“信虎,我妹妹怎麼樣了!”
“不行!”
信長看到自己的女婿,說道:“這小子長得還不賴,配得上我女兒。”
他沒好氣道:“阿夏第一次生產,穩婆找好了?”
“恭喜家主大人!”
“另外,現在就把人參老母雞湯給我熬起來。”
一名健婦上前阻擋道:“請家主大人尊重一下!”
信虎小心翼翼的將孩子交給老穩婆道:“放回阿夏身邊,這樣她一醒來就能看到孩子。”
信虎立馬起身迎接道:“目前為止還沒有其他情況。”
“行,那臣就先替犬子答應了。”
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他不懂婦科的東西,如今也隻能眼睜睜看著。
信虎聞言,長舒一口氣,直接癱坐在主位上,一旁的毛利勝清激動的拍打信虎的肩膀:“乾得好,信虎!”
阿夏嘴裡應著,心裡卻不是如此。
毛利勝清鬆了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
信虎的小名就是太郎,信龍是次郎。
信長輕笑一聲道:“怎麼,你還嫌棄我的兒子了?”
時間過得很快,阿夏坐完了月子,太郎也迎來了自己的滿月酒,信虎大辦宴席,向眾人展示了自己的兒子。
信虎不屑道:“我女兒肯定很可愛,所以,沒點能耐的女婿我可不要。”
“我不信!”
老穩婆笑道:“嬰兒剛生下來都是這樣的,過幾天就好了。”
“實在抱歉,家主大人,我不能讓您進去!”
可是,她心中想著為信虎剩下孩子,而努力堅持,但現在,她感覺自己好像做不到了。
信虎眼睛一亮,他連忙道謝:“多謝家主大人!”
“家主大人後繼有人了!”
隻有信虎等著阿夏的消息。
他剛到後院就聽到了阿夏的慘叫,兩名婦女攔住信虎道:“家主大人,您不可以進去,還請在外麵等候!”
雖然小孩子吃不了,不過可以做成糖水,給孩子加入奶裡喝。
房間內,阿夏還在咬牙堅持,她能聽到外麵的動靜。
在老參湯的滋補下,阿夏堅持了數個時辰,天色漸亮,廣間內信虎等一眾人一夜未睡。
信虎眼睛一瞪,你是老板,你怎麼說都行,反正我是兒子,你是女兒,吃虧的是你。
下午時分,他剛剛醒來,就立馬來找阿夏。
信虎欣喜若狂,他這才接過孩子一看,雖然孩子皺巴巴的,他皺眉道:“這孩子有點像個猴子啊,皺巴巴的。”
他想起了什麼,說道:“快派人去我兄長家通知一聲,就說阿夏要生了。”
緊接著,外麵有健婦喊道:“家主大人命人送來的湯,現在立刻給阿夏夫人喝!”
眾人一聽,無不歎息,有的人歎息太郎的正室夫人是家主大人的女兒,有的人歎息,自己的兒子沒了機會。
其他人感歎家主大人真是看重津田信虎,女兒還沒生就已經預定了女婿,真是令人羨煞不已。